其實對于晏傾城來說,這些想法其實都是空想,就像是她剛剛勸的晏忠一樣,過好當下才是一件要緊事。
晏傾城向來都不是一個鉆牛角尖的人,等她回到了自己的簪芳苑,仿佛剛剛的發呆,只是一場錯覺而已。
日子依舊是慢慢的過。
唯一起了點風浪的,也就是在搬家的時候,晏秋月對自己屋里頭的幾個擺件十分舍不得,又不愿意自己去討要,把氣撒在了前去幫忙搬屋子的簪芳苑下人身上,晏傾城也只是挑了挑眉頭,讓那個被打了的下人回來,多賞了一些銀兩,便就接過不提。
晏秋月那邊自然是得意,自己現在可算是一個外府的小姐,晏傾城就是再想動她,那也要顧及一些顏面,一想到這兒,仿佛身體里面被隱藏多時的那一種暴戾分子突然被迸發了出來,磨磨蹭蹭搬了三天家,簪芳苑的下人們差不多都讓她給折磨了個遍。
“小姐,您就任由二小姐這樣欺負咱的人嗎?咱們院子里的人都已經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了,你看……”
玉兒平日里對院子里的人就多加照拂,現在先自家人被欺負了,自然是忍耐不了。
晏傾城將朝日放在地上,貓的自愈時間還是很短的,自愈能力也強的很,至少現在看著,朝日已經是能夠站起來走上兩步了。
“你帶著朝日讓她們去玩,至于這件事情暫時不提了。”
晏傾城微微的翹了翹唇角:“你總該明白什么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奴婢知道了。”
玉兒雖然還有一些云里霧里,但也是依言將朝日帶了出去。
尋音一直站在她的身邊不曾動彈,見玉兒走了,這才說道:“小姐就算是幫忙,可是要是不說的話,大家都不知道是你,這聚起來的人心怕是也會散了。”
“這一點我明白,但是我現在沒辦法做到。”
晏傾城看向她:“玉兒做事情還是有些毛躁,我知道你做事是細心,但是你也該知道,既然他們選了我做主子,許多事情不僅僅是我一個人要努力的,我需要的更是他們的信任。”
“小姐說話說的倒是不錯,只是這是奴婢的一個建議,還請小姐可以想一想。”
尋音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來的勇氣,興許真是讓晏傾城給慣的,說話直接是口無遮攔。
“罷了,你先出去吧。”
晏傾城沒有回答她,只是繼續垂著眼眸看自己手上的書。
尋音也有些懊惱自己過于急切,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你許久沒來,我還以為,你不過來了。”
聽見尋音離開的聲音,晏傾城這才放下手上的書,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說王爺,您還是三歲的孩子嗎?”
“我自然不是。”
那人伸手輕巧的從房梁上翻了下來,依舊是熟悉的眉眼:“只是遇到你會有一種心動,就像是一個毛頭小子。”
晏傾城被他這笨拙的情話給逗笑了,不會撩還要強撩,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聽說將軍又病了。”
秦墨蕭坐在她的面前,自然而然的將她面前的茶杯拿了過來放在唇邊:“好茶。”
“的確是病了。”
一提到晏忠,晏傾城面上就有些許的黯然,秦墨蕭看出來她心思有些不太安寧,便將茶杯放了下來:“這一回你不會又要什么草藥吧?你若是想要,直接將你的要求告訴我就行,好歹咱們也是做過夫妻的人,這么一丁點的小事,我還是能夠幫上的。”
“又在胡說。”
晏傾城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明明對這個男人沒有太多的關注,可是不見的時候會想,見到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似乎和從前有些不一樣,那一雙眼睛里頭,就像是充滿了星星,明明白白的告訴著她,他喜歡她。
這種感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