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說的是什么話,咱們做奴才的就是該給主子分憂,更何況這是給您報喜來了。”
榮喜笑瞇瞇的說道:“之前說的等到小姐及笄之后再嫁進東宮,現在你也知道出了些事兒,自然是等不及了,年輕人感情濃烈,咱們皇上可是不會那般的古板思想,既然兩個孩子有情有義,那早些辦婚宴,好晚些成親,關系也不算很大。”
“那皇上的意思是?”
吳玉蓮眼前一亮,心里頭已經有了一份答案,榮喜都是在宮里頭成了精的人,這么一點的眼神變換,他自然是清楚意味著什么。
但是無論如何,這件事兒已經成了定局,是沒有辦法再有什么改變的。
“可是依照這樣,臣女唯恐會玷污了皇家名聲。”
晏秋月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過片刻便就已經是哭成了一個淚人。
“這外頭的事兒啊,晏小姐就不必擔心,只需要安心待嫁就是了,皇上說了,下個月初一,那可是個好日子,到時候就要看看咱們晏小姐是如何的美麗動人。”
不愧是宮中混成了人精的老人,就這么幾句話一繞,事情就已經迎刃而解。
晏秋月對其他的事情沒有太多的在意,現在達成了她的愿望,這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有勞公公走這一趟,小門小戶的也沒什么好招待,這些是些心意還請您收著。”
吳玉蓮是個會來事兒的,趕緊將身上的荷包解了下來,胡亂塞在了榮福的手上。
榮福對于這種事情早就是司空見慣,也不推辭,笑瞇瞇的收了:“等到太子殿下同晏小姐完了婚,咱家可是要去討一杯喜酒的。”
等到送走了榮福,晏秋月這才像是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身子就那樣滑落在凳子上,一臉呆滯的看向吳玉蓮:“娘,我是不是在做夢?”
“傻孩子,就是咱們的努力有了回報,蒼天開眼。”
吳玉蓮拉著她,疼愛地拍著她的后背:“現在能夠提前婚期,也是一件好事兒,免得夜長夢多。
現在不是還沒有定下來,正妃到底是誰嗎?剛好咱們是第一個進東宮的人,以后資歷都要高一些,就算是正妃進了宮又如何呢?”
吳玉蓮鼓勵著她:“你容貌才情都不算差,多費費心思,太子的心自然就回來了。”
“若是如此就好了。”
晏秋月自顧自的呢喃了一聲,吳玉蓮沒有聽清楚,又詢問了她一遍,晏秋月搖搖頭,將整個人都窩在了她的懷里:“娘,我覺得這好不真實。”
“傻孩子,不管真不真實,娘答應了你,也給你做到了,往后的路你可要自己走。”
母女倆這邊一派溫馨的說著話,晏傾城則是有一些久違的殺意。
她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感覺自我良好的人。
或許是有的。
比如秦墨蕭,只是秦墨蕭和她的關系又不一般,更何況她不討厭他,所以也就沒什么好說的。
但是吳三文這個人,的的確確自我感覺良好過了頭。
之前不過是起了一點無聊的心思,同他搭了那么一句話,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不去安慰安慰他的秋月表妹,天天過來,?還美曰其名的說是為了看看晏忠身體如何了,每一次還專門繞路來到簪芳苑。
如果是說從前還有半分的含蓄,那么如今他已經是完全不要臉皮,時不時的還要讓人通報一聲,大有不見一面誓不罷休的模樣。
“小姐,他這樣做遲早要壞了您的清譽,雖然您不在意這些,可是咱為什么要讓他得逞啊?”
玉兒現在問問題很是一針見血。
晏傾城眼皮子都不抬:“去將寧安請過來,就說今兒做了她喜歡吃的飯菜。”
玉兒腦袋一轉,便就知道晏傾城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