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否則你就不怕你師叔人老了老了,卻被你師父敲成老年癡呆?”
“對啊,有些話不能亂說。”趙青蟬丟出一個眼神。
“放心,放心,師叔保證不亂說。”
“嗷,那師叔快去睡覺吧。”
“嗯,師叔的確蹲的腿都麻了,是該回去睡覺了。”
玉虛道人錘著老腰往外走,到了門口,他突然回頭說道“蟬兒,你平常就是這么在江湖上撩女俠的嘛?”
“你教教師叔,師叔其實(shí)也有位老情……”
嘭。
人影消失。
鞋子砸在門框上。
玉虛道人隔著老遠(yuǎn)還喊道“有空教教師叔,師叔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就不知道回報一下?”
趙青蟬被氣的只翻白眼,卻還是撿起鞋子穿起來,跑到外面找到了林詩仙。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
可惜,早就也沒了剛才的氣氛,兩人臉上都寫著尷尬。
蟬哥那叫一個氣啊。
這他娘誰建的藏經(jīng)閣啊。
一腳一個窟窿,真就紫禁之巔碰到了大內(nèi)密探零零發(fā)唄?
而林詩仙則抿著嘴,東張西望的看著夜空,輕咳道“那個,你們武當(dāng)山應(yīng)該有客房吧?”
“啥?”
“我武當(dāng)山是四大江湖最小的門派,哪有什么客房,走走走,我有個小院,里面還挺大的,我?guī)闳タ悼怠!壁w青蟬拉著她的手就走。
什么客房啊。
武當(dāng)山那么小、那么破,連特么房頂瓦片都不結(jié)實(shí),有個屁客房。
林詩仙嘴角看著眼前的小男人,嘴角微微一笑。
話說回來。
趙青蟬的小院就在藏經(jīng)閣與武當(dāng)后山之間。
不算大。
卻也不算小。
院內(nèi)僅有兩間房,其中一件還是自己做飯用的。
蟬哥肯定不會主廚房。
兩人當(dāng)然還是會待在一間屋內(nèi)。
只不過。
上床是不可能上床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
蟬哥依舊只能在椅子上打坐。
好在。
兩人都睡不著。
最終又沒記性的飛到房頂上,看著滿天繁星的星空,靜靜的觀賞起來。
而時間,也變得很慢、很慢。
可兩人也都想讓時間更慢,乃至停止。
兩人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但毫無疑問。
應(yīng)該是想念著對方。
就這樣。
從深夜到清晨。
兩者在房頂上躺了整整一夜。
次日清晨。
大日東升。
趙青蟬拉著林詩仙站起來,眺望著遠(yuǎn)方的太陽,他輕聲道“看看,這就是我們武當(dāng)山的太陽,漂亮吧?”
“嗯,你說的一切都好看。”
“可是,我也該走了。”林詩仙轉(zhuǎn)頭看向他。
“不是還有兩天時間嗎?”
“是呀,可昨天就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間了。”林詩仙嫣然一笑,她輕輕抱住趙青蟬,貼在他耳朵旁說道“我要回去了,我想試試,提前解決那場婚約…”
趙青蟬有言難開。
林詩仙本來就不是那種會依靠其他人的女子。
她就是那種拼了命去努力,哪怕不成功,也要成仁的女俠…
接下來。
他一路送林詩仙來到江南河,眼睜睜看著她上了船。
兩者看著對方,沒有任何言語和動作。
可兩人也知道。
他們下次想要再見。
那將遠(yuǎn)遠(yuǎn)沒這么容易了。
趙青蟬目送樓船消失在眼前,他看著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喃喃道“是時候?yàn)榱巳松繕?biāo)而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