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恭維十分受用。
不過,張遠征還是糾正道,“這就是你錯了,他們那些文人十分看不起我們武將,他們不可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對你有什么優待,只會因為我而對你更家苛刻才對。”
張遠征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說,徐有承能處理好跟同僚之間的關系,全都靠他自己的能力,或者說,人家愿意跟徐有承交好,完全是因為徐有承的自身能力足以服眾,讓大家心悅誠服,所以才接受了他。
張月娥看著他們翁婿兩人一來一往的開始吹捧上了,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來。
徐有承突然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便說,“不過那個林大人幾次三番想要請我去吃酒,都被我拒絕了,今日又讓文昌遠來請我,是不是太熱情了些?”
張遠征皺了皺眉頭,“小林大人?哪個小林大人?”
“就是林遠志林大人,聽說他爺爺是林閣老?”
“朝中哪有什么姓林的閣老——”說到這,張遠征一愣,“還真有,可那個林閣老在奪嫡的時候被嚇死了啊!”
徐有承皺起眉頭,“那位林閣老是否有一個孫兒?叫林遠志,跟文昌遠一樣是復考進來的,在翰林院做庶吉士。”
“我明天讓人打探一下這林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張遠征皺著眉頭說。
但是徐有承卻搖了搖頭,“不妥,岳父只當不知道就是了,萬一真有什么,您這一打探,不就讓對方知道了么?”
張遠征沉吟一下,然后才說,“那你萬事小心,現在局勢不明,你萬萬不能沖動行事。”
徐有承這回卻笑了,“岳父放心吧,小婿明白。”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在吃飯的時候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快多吃點,這道菜是我指揮廚娘做的,你們快嘗嘗味道怎么樣。”
徐有承和張遠征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全然是無奈與對張月娥的寵溺,看來這丫頭忘了是誰率先在飯桌上提起這件事的了。
文昌遠心情忐忑的獨自去赴宴了,林遠志只看見文昌遠一個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變,然后他才露出笑容,“文兄,徐大人怎么沒來?是不是在后頭呢?”
文昌遠臉色懊惱,“嗨,別說了,我那個大姐夫啊,真是一點都不知道變通,非說今日家中有事,不能前來赴宴,讓我提他跟林大人陪個不是,我這不是怕林大人你等的著急了嗎,就趕緊過來了。”
林遠志眉頭微微皺起,又拒絕了。
文昌遠見林遠志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便一臉為難的說,“話我已經帶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林大人告辭。”說完,文昌遠轉身就要走。
林遠志見狀一把抓住文昌遠的胳膊,“哎,文兄這么快就走做什么?徐大人不肯賞臉來就罷了,難不成文兄你也看不上我?”
“哪里的話,我是覺得沒有完成林大人的囑托,實在是沒臉留下來了。”文昌遠一臉羞愧的低下頭,眼中卻閃過一絲精光。
“怎么會呢,徐大人不來也就罷了,文兄你來了也是一樣的嗎,快進來,這小院是我另外置辦的,家里人都不知道,我在這里面專門養了一個廚娘,那做飯的手藝沒的說,今日文兄你可有口福了!”說著,林遠志拉著文昌遠就往里面走。
文昌遠之前只不過是做戲,現在林遠志這么誠摯的邀請他了,他怎么可能在繼續推辭?所以,他便從善如流的被拉著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