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壇子竹葉青,要十兩銀子呢,貴重的很。”說完,劉招娣掩嘴一笑,“瞧我說的,大嫂更能賺銀子,相比早就給咱爹買了十幾壇子這竹葉青了吧。”
張月娥早就看劉招娣不順眼了,前兩天田如珠跟她說劉招娣將銀的大腿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時候,她差點就紅了眼眶!現在又聽劉招娣這明里暗里的給她上眼藥,這還能忍得了?張月娥啪的一下放下筷子,“好叫二弟妹知道,四叔給咱爹號脈,可說說了,不叫爹喝酒。我這個人在怎么缺德,也不能買上十幾壇子酒給咱爹喝,那可不是孝順,那是看咱爹沒有嘴斜眼歪,想要害他呢!”
劉招娣臉色漲紅,感受到來自公婆能化為實質視線,她趕緊替自己辯解,“我,這不是不知道這個事嗎,就想著,咱爹平時喜歡小酌一杯,所以才讓有志買了這壇子竹葉青孝順咱爹的,早知道四叔說了咱爹不能喝酒,我絕對不會讓有志買這壇子酒了,這不是吃力不討好嗎?!”
劉招娣將自己說的十分無辜,將一切的事情都推做她不知情這上面,可是奇怪的是,劉招娣這么一解釋,原本面色有些不好的徐有志臉色卻好看了不少。
“既然爹不能喝酒,那這壇子酒就算了,下次我再買一些別的東西過來孝敬爹娘。”徐有志借坡下驢,將手上的酒壇子放到了身側。
可是宋春花卻不想這么容易就放過他,“我看還是算了吧,你現在自己能賺銀子了,那就好好攢著,以后少走一些旁門左道,就是對我跟你爹最大的孝順了!”
徐有志這銀子是怎么賺來的,宋春花他們是一概不知,可是聽說他是跟劉大寶一塊在外發財,想想劉大寶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什么靠譜的人,徐有志手中的銀子也未必干凈,宋春花可不想用徐有志那來歷不明的銀子買的東西。
徐有志被宋春花說的臉色漲紅,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倒是一旁的劉招娣心存不滿,覺得宋春花和徐忠兩人太過不識好歹,他們已經上門低頭了,甚至帶來了好酒,結果怎么著?進來這么久了,宋春花和徐忠這兩個老的甚至都沒有讓他們坐下說話!他們一大家子圍在桌子前坐成一圈,而他們兩個就這么站著!她還大著肚子呢!
結果,還不等劉招娣說話呢,宋春花就開始下逐客令了,“好了,我們要吃飯了,你們也趕緊回去吧,這大過年的,以后有點眼力見,我們就不留你們兩個了。”
徐有志和劉招娣兩人憤憤不平的走了,徐苗確定他們走出大門口之后,才將房門關上,忍不住說,“你說這大過年的,多好的日子啊,二哥二嫂他們兩個過來干啥?誠心找氣受么這不是?”說著,徐苗還小大人一般的搖頭嘆氣。
在府城待了大半年,徐苗已經發生了質上的變化,首先,她原本的小子頭已經被花樣繁復的姑娘頭給取代了,身上穿的也不再是青黑灰三種顏色的麻布衣服,因為過年,所以她特意穿上了,一身錦緞棉襖,上面繡著銀色的梅花,精致而美好,下身穿著馬面裙,看著就像是一個大家閨秀一般,當然,前提是她不要說話。這一說話,徐苗整個人就鮮活起來,與大家閨秀也再無關系了。
“不過話說回來,二嫂子九月份的時候才知道有喜了,這才三個月啊,我瞧著咋想懷孕七八個月了呢?”田如珠一想到剛才看到的劉招娣,就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哼,還能怎么著?左不過窮人乍富,你是不知道,聽說咱們家那個好二嫂,平時的時候每隔兩三天就讓人幫忙到鎮上捎一兩只燒雞回來呢,就算不是燒雞,也是別的什么吃食。看來二哥也對二嫂肚子里的那個抱有很大的期望啊。”徐有才冷哼一聲,對于劉招娣這番作態,他十分的看不上,他賺的也不少,可是田如珠當初還有身孕的時候咋就沒有這么造呢?就算不說是他們家,就說大嫂,大嫂的豆腐作坊都是由他經手的,每個月能賺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