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搶生意來了!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張月娥還沒說話呢,宋春花就放下碗站起來了,比田纖巧更加氣勢洶洶,“我呸!你個老虔婆,你還敢說我欺人太甚?你在這朱雀大街好好打聽打聽去,這小推車到底是誰家的?誰不知道,這小推車是羊肉湯老板娘家的?你現在還敢質問我們來了,我沒有跟你要租金就不錯了!”
田纖巧一看到宋春花,心里的那點底氣瞬間就憋了,她有些底氣不足的說,“你,你怎么也在這里?”
大家都看出田纖巧有些心虛了,因為她眼神都有些躲閃了,但是宋春花并不打算放過她,她正仇沒有地方撒氣呢,這田纖巧就自己撞上來了,宋春花冷笑一聲,“這是我的攤子,我不在這還能在哪?咋了,現在我出來了,你不是說我們欺人太甚么,來,你跟我好好說道說道,我哪里欺人太甚了?!”
田纖巧心虛啊,她最怕的就是宋春花將她的丑事給說出來,這樣她還做不做人了?要是鬧得人盡皆知,這個事讓田歌知道了,那才是真的完了呢!她養大的閨女她自己最清楚,如果讓田歌知道,她原本是官家小姐,那她肯定不會在留在青州府了,若是被那對夫婦找到了她,他們肯定會狠狠的報復回來的!
“你,你們明明可以做別的生意,為什么非要賣面皮,跟,跟我搶生意?!”如果田纖巧的語氣更加強硬一點,也許能震懾住人,但是她因為心虛,所以那聲音不僅一點都不強硬,最后那句話,甚至還帶著點顫音,若不是大家眼睜睜的看著她氣勢洶洶的走過來的,那么多雙眼睛在這里親眼看著呢,沒準還以為老板娘的婆婆是拿著大菜刀威脅了田大嫂的婆婆了呢。
“誰跟你搶生意了?這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仔細數數,這朱雀大街上有多少個賣胭脂水粉的,又有多少個賣首飾絹花的?難不成就因為你賣了面皮,人家就不能賣了?哪里來的規矩?!”宋春花雙手叉腰,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說道激動的地方,還揮舞了一下手臂。
旁邊的人一聽,還真是這么一回事,這街上做什么生意的都有,光賣燒餅的就有三家,這三家燒餅各有千秋,相互競爭,相互依存,這生意做的不是挺好的么?
遠的不說,就說以前老板娘賣羊肉湯的時候,不是也有一家羊肉湯出來跟老板娘打擂臺嗎?老板娘也沒有跑到人家攤位上,指著人家鼻子說人家欺人太甚吧?老板娘當初根本就是憑實力說話,只要味道好,就算附近都是競爭者,人家也不怕!
只有那些沒有實力的人,才會擔心有人跟自己搶生意呢!真正味道好的人,從來都不怕自己的食客被人搶走,他們怕的是食客太多,自己做的東西不夠賣!
這個道理在場的大家全都明白,所以宋春花說完這一番話之后,看熱鬧的人就開始應和宋春花了。
“就是啊,難不成你賣了面皮,別人就不能賣了嗎?沒這個道理!”
“要是這樣也行的話,那我就去人家賣首飾的壇子前面說人家欺人太甚,讓人家把攤子給收了算了,要知道我可是咱們朱雀大街第一個賣首飾的人啊!”有個人笑嘻嘻的說。
“要是按照這個說法,那你這首飾攤子也不能擺了,人家瑞金閣可是咱們青州府第一家首飾店,咱們偌大的青州府,只能有一家首飾店,別家都得關了,你這個小攤子算什么啊?都得關了!”
“嘿,我說王二黑,那你這個賣布的也不能擺攤賣了啊,人家綢緞莊的肯定比你先開張的吧,都幾百年的歷史了,你也趕緊收拾收拾回家喝西北風去吧!”
這兩人一說,氣氛一下子就活躍起來了,大家哈哈大笑兩聲,根本就沒有將田纖巧說的話當回事。
田纖巧左看看右看看,見大家都跟看笑話一般的看著她,頓時氣血上涌,也顧不得怕宋春花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