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那么多盆水,張月娥心中就是一凜,看來周佩茹的情況比小翠說的還要緊急!一個人身上能有多少血?周佩茹流了這么多血,可見是不好了!還有那院子里站著的幾個郎中,他們全都一籌莫展,手抬到胸膛,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張月娥哪里知道,這是在玄絲診脈呢!周佩茹可是女子,又是沈家大夫人,生產之時怎么可能讓男人進去?可是青州府有名望的郎中又全都是男子,沒有辦法,他們才出此下策,請那些郎中在外面玄絲診脈!
張月娥快步走進去,她根本就來不及與沈家夫婦寒暄,只是朝沈家大夫人福了福身,一句話沒說,就要闖進產房之內!
可是產房的大門口有兩個婆子守著呢,她們怎么可能讓閑雜人等進去?張月娥自然就被攔住了!
沈家大夫人見到張月娥前來,立馬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張月娥見自己闖不進去,轉過頭就朝沈家大夫人走了過來,她朝沈家大夫人福了福身,然后說,“晚輩見過伯母?!?
“是月娥啊,不知你這么晚前來所謂何事?”即便是在這個時候,沈家大夫人身上的端莊也沒有絲毫改變。
“聽聞佩茹難產,我趕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到佩茹的?!睆堅露疬€是有分寸的,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將小翠給說出來,她總不能跟沈家大夫人說,是小翠到她們家將她給請過來的吧?那萬一沈家大夫人覺得他們在胡鬧,或者是周佩茹有什么不好的話,遷怒小翠怎么辦?她不怕,可是小翠身為沈府的下人,不可能不怕。
沈家大夫人這時候還朝張月娥露出來一個笑容,不過這個笑容卻疲憊的很,想來沈家大夫人也不是不擔心里面的周佩茹,但是她的身份,讓她不得不安定的坐在這里,當一個鎮海神針,若是連她都慌了,那誰來主持大局呢?
“你有心了?!比缓笊蚣掖蠓蛉司透磉叺娜苏f了一句,“還不快給徐奶奶看座?”
旁邊的下人立馬就去搬椅子了,張月娥趕緊朝沈家大夫人擺擺手,“椅子就不用了,我想進產房去看看佩茹?!?
聽到張月娥這么說,沈家大老爺和沈家二夫人全都看向了張月娥。
沈家大夫人聞言皺起了眉頭,“我知你與佩茹向來親近,可是這產房重地,你進去了恐污了你的眼睛,不如……”
張月娥朝沈家大夫人拱了拱手,“我知道夫人的顧慮,可是我今日就是為佩茹而來,您不讓我進去看一眼,我著實有些不放心?!?
沈家大夫人見張月娥好似聽不懂好賴話一般,執意想要進去,心中隱隱有些不快,覺得張月娥實在是沒有眼力見,沒看現在他們家正著急呢么,現在還要來摻和一腳,來給他們添麻煩。
沒錯,在沈家大夫人的眼里,張月娥的要求就是在給他們家添麻煩。
小翠站在張月娥的身后,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他們家大奶奶也不知道怎么樣了,現在夫人還不讓徐奶奶進去,要是她們家大奶奶有個三長兩短可怎么辦啊?對小翠來說,周佩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但是周佩茹更加重要!所以,她們全都希望周佩茹不要有事!
張月娥心里也挺著急的,她自己也不敢打包票說自己進去了就有用,她更不能跟沈家大夫人說她是個福星,有福氣的很,進去了就能給周佩茹帶來福運吧?先不說這個事虛無縹緲的,張月娥自己對自己都保留著一分懷疑,就說這話說出來,沈家大夫人他們會不會相信也是一回事呢,萬一她們聽了不僅沒有相信,還惱了她,將她趕出去可怎么辦?這事情會不會就報應在周佩茹的身上?張月娥不敢賭,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對沈家大夫人說的時候,一旁的小翠跺了跺腳,從張月娥的身后站了出來。
小翠朝沈家大夫人福了福身,然后就說,“夫人,徐奶奶是我請過來的,我們家奶奶昏迷的時候一直叫著徐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