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張月娥買了多少豆芽,也并不知道,張月娥決定明天就幫宋春花出攤了。
黃鏢頭也不客氣,直接就拿了個春餅一分為二,“還真別說,這菜就應該用大盆裝著才暢快,我就是一個大老粗,一點也吃不慣南邊的飯菜,走了一趟南州的鏢,我這嘴巴都淡出鳥來了!”
黃鏢頭是個敞亮人,別看徐忠只跟黃鏢頭沒聊幾句,但是他卻覺得這黃鏢頭與他投緣的很,他高興的進屋去哪了一壺酒放在火盆里煨著,“這是我從家帶的糧食酒,我們村里人釀的,夠勁的很!”
黃鏢頭一聽,眼睛都亮了,“那敢情好,我就好這口,這趟鏢一走就是三四個月,我早就饞了!”
走鏢的時候黃鏢頭怕出岔子,從來都不喝酒,不僅是他自己,一同前往的所有鏢師都不能喝酒,這是規矩!
不過,現在走完一趟鏢了,他可以休息一陣子,終于可以喝酒了,黃鏢頭心里那叫一個高興啊,臉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那咱爺倆今天好好喝一杯!”黃鏢頭高興,徐忠心里也十分高興,在府城家里都是女人和孩子,根本就沒有人陪他喝酒,余思澤倒是可以跟他喝一杯,可是余家面館的生意好的很,他們從早忙到晚,他又怎么好意思硬拉著余思澤陪他喝酒呢?
徐忠每天晚上只能自斟自飲,今天終于找到可以陪他喝酒的人了,他能不高興嗎?
徐家從來都沒有女眷不能上桌的規矩,徐家來自鄉野,規矩遠遠沒有大戶人家那般規矩多,人多的時候,也會分男女席。但是現在只有黃鏢頭一個客人,所以,張月娥和徐苗也沒有避嫌,只要坐的離黃鏢頭遠一點就行了。
黃鏢頭雖然有些饞酒了,但是他并不是一個急性子,反正那酒還在火盆里煨著呢,比起還要等一會的糧食酒,黃鏢頭對手上的春餅更加感興趣。
他十分熟練的給自己包了一個春餅,里面放滿了菜,然后他一口就將春餅吞了下去,黃鏢頭嘴里塞得滿滿的,根本就騰不出來嘴說話,他只能朝張月娥豎起大拇指,過了好一會,他才將嘴里的春餅咽下去,然后他立馬就說,“弟妹的手藝真的是沒話說!”
張月娥笑了笑,“這些只是家常便飯,黃鏢頭若是喜歡就多吃點。”
黃鏢頭又豎起大拇指,“這菜啊,看起來簡單,但是若是誰都能做成這個樣子,那還要去酒樓干什么?天天在家吃這個‘家常便飯’就夠了!怪不得又徐老弟對那個什么丫鬟不假辭色呢。”
后面那句話,黃鏢頭不假思索的就說了出來,等他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宋春花聽到黃鏢頭說的話,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你說什么?”
黃鏢頭自知失言,可是這話都說出來了,他也不是一個慣會說謊的,害怕自己說謊反而露餡,再叫徐有承的媳婦給趕出去,那這一桌子菜和那一壺糧食酒,他豈不是無福消受了?這么一琢磨,黃鏢頭一咬牙,覺得自己還不如實話實說呢,反正他看徐有承那個樣子也不像是對那個丫鬟和小姐有意思的樣子就他說出來,應該也不礙事的……吧?黃鏢頭不確定的想。
“嬸子先別著急,事情是這樣的。”黃鏢頭清了清喉嚨,然后說,“我們這趟鏢其實是為了護送一對母女回鄉祭祖,回來的時候路過這里,正好碰上有承兄弟想要同行一起去京城,不過弟妹你放心啊,有承兄弟這一路上可跟那對母女沒有任何接觸,就是吧,那家的小姐身邊的丫鬟前前后后的好幾次都在打聽有承兄弟的事情,按理說這些事情我不應該跟你們說的,但是誰讓剛才我嘴快,將這件事給說漏嘴了呢,弟妹你可得相信有承兄弟啊,他平時都在馬車里看書,路上吃飯的時候,我又總是湊過去吃辣椒醬,所以有承兄弟跟那家小姐的丫鬟可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黃鏢頭就差舉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