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府將黃鏢頭送走,然后便大馬金刀的坐堂上,那幾個衙役則單膝跪在堂下。
“表姐夫,剛才真的不是我動的殺威棒?。∈撬约簞拥?!”
陳知府瞪了他一眼,“閉嘴,在衙門叫我大人!”
那人越不惱,臉上的表情更加諂媚,“是表…大人,剛剛那殺威棒是自己動的,我剛才怎么壓也壓不住,真的不是我故意動的殺威棒啊!還請大人明察!”
其他人見狀也一起說,“還請大人明察!”
陳知府沉吟了一下,然后揮揮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多大的點事!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許說出去聽見沒有?!”
那幾個衙役相互看了一眼,他們驚訝于陳知府為何沒有拿這件事當回事,這可是異相啊!那女子不知道有何神通,為何在她下跪的時候,殺威棒會自己動起來?難不成她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不行?
陳知府壓著這些衙役不要再提今天的事情,卻不知道這些衙役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推測,但是他們面上卻十分恭敬的說,“是大人!”
陳大人滿意了,“那些小賊的身份都弄清楚了嗎?”
正是此時,師爺突然走了進來,然后趴在陳知府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什么,緊接著,陳知府就兩眼放光的一拍大腿,“果然是福星!”肯定是因為她福氣太大了,他一個小小的知府根本就壓不住她,所以殺威棒才不碰自動的!
原來,那五個小賊當中摔的最嚴重的一個叫葛大成。這個葛大成可不簡單,他號稱盜王,不知道偷了多少家,不過他一直都控制著自己,平時偷得都是一些富戶,因為從來都沒有被抓到過,讓他十分得意,所以,后來每次偷完一家東西,他都會在用炭筆留下一個記號,可謂囂張至極。
前陣子他才在京城偷了尚書府,被通緝之后,沒想到居然逃到了青州府,還不長眼的偷到了福星家里。
陳大人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果然是天理昭昭,報應(yīng)不爽,不管是什么人,遇到福星都會栽跟頭啊!當初那兩個土匪余孽不就是因為找張月娥的麻煩所以才被抓住的嗎?
清平縣的姚縣令全都跟他說了,只不過那時候他并沒有當回事,也從來都沒有將姚縣令說的那個福星與他娘子念叨的那個有福氣的婦人聯(lián)系到一塊。
今天他才知道,原來這兩個風(fēng)馬不相及人居然是同一個人。
聽黃鏢頭說那家的解元公已經(jīng)進京趕考了,不知道會取得什么樣的成績,不過,不管徐有承能否金榜題名,這徐李氏都是要交好的對象,沈家大奶奶難產(chǎn)的這件事,就連他也有所耳聞,不然也不會任由他夫人胡鬧。
張月娥和宋春花他們剛關(guān)上家門,屋子里的徐忠聽到了動靜,拿著一個木棍就出來了,一看是宋春花他們,徐忠的肩膀頓時就垮了下來。
“你們終于回來了。”徐忠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官就是姚縣令了,對當官的充滿了敬畏,雖然上午有衙役過來通知他,知府夫人準備邀請他們家老大媳婦和老婆子用午飯,所以她們不會這么快回來,即使這是別人想要也得不到的殊榮,但是他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現(xiàn)在看到宋春花她們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徐忠這才松了一口氣。
宋春花剛剛才露出了疲憊的表情,見到徐忠之后臉又板起來了,“你拿個棍子干什么?”
“這不是怕有人闖進來嗎,你說說你,跟人家斗什么,惹出這么多事來。”徐忠一臉無奈的說。
宋春花自知理虧,不過她還是梗著脖子說,“我哪知道那桌子這么貴,再說了,人家都打上門來了,難道你還想讓我忍氣吞聲嗎?”
徐忠擺擺手,“我說不過你,這次的事情就這么了結(jié)了?”后面的話,徐忠的聲音就溫和多了,但是這句話他卻是對張月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