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年歲的人,那舉子定是年輕且英俊,否則沒法入曹蘭芝的眼,而這年輕舉子的妻子,年歲定然也不大,侯爺,如果夫人和小姐都從那水災當中活了下來,先下也應該出嫁了,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說道后面,長弓就吞吞吐吐的,但是張遠征卻明白他的意思,這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的妻子水災之后便另嫁他人,還生了個女兒!巧的是那個人也姓張罷了。
“就算有一絲希望,我也要去看看,不管這張月娥是不是我的女兒,總歸是一線希望。”張遠征淡淡的說道。
“屬下明白。”
這么多年了,他們家侯爺一直都沒有放棄找夫人,當初打仗立功得的賞錢全都被侯爺留住了,后來,侯爺為了安置那些與他出生入死的士兵,便開辦了一個鏢局,這么多年了,鏢局的名字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多個州府都設有分局。侯爺也讓鏢局的人暗中查訪江州府水災難民的消息,這么多年過去了,鏢局不知道傳回去多少消息,卻一直都沒有找到夫人的蹤跡。
他們到了下一個城鎮,便給青州府去了信,但是他們也沒耽擱,買了些干糧,直接翻身上馬,也不知道是他們先到,還是信鴿先到。
長弓看著前面的侯爺,心里琢磨著這還真說不準,雖然和信鴿飛的是直線,但是按照他們這不眠不休的趕路,速度也慢不到哪去。
說來也是巧了,他們趕了好幾天,居然在快到青州府的時候,碰上了萬星鏢局返程的鏢隊。
長弓看著前邊的旗幟,忍不住高興的說,“侯爺快看,是咱們的鏢隊!”
張遠征勒緊了馬,讓馬停下來,馬兒喘著粗氣,它已經跑了半天了,終于可以歇歇了。
看到熟悉的旗幟,張遠征也十分高興,“還真是,走,去看看!”
“侯爺,咱們的干糧正好吃完了,正好跟鏢隊一起走,還能蹭個飯吃。咱們騎在馬上到還可以堅持,可是這馬,在跑下去就堅持不住了,反正每兩日就能到青州府了,也不在乎這兩天。”
可是張遠征根本就沒有搭理長弓這句話,而是直接驅馬過去了。
那鏢隊正是從晉城回青州府的黃大海一隊人,他們趕了一上午的路,正停在路邊修整。
“小潤子,水燒開了,趕緊下面條了!”
“來了來了!“江潤,搬著一個案板走了過來,這是他切好的面條,削面他還沒練好,所以只能做手切面了,不過一個鏢隊十幾個人,他一個人怎么做的過來?所以,這面條里面有的是手切面,有的就卻是抻面片,反正都是面,他們也不挑。
江潤這第一鍋面剛下鍋,就聽有人說,“你們這是吃面呢?”
江潤抬起頭,瞇著眼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不光是江潤,基本上聽到聲音的人全都朝那個方向看去。
張遠征翻身下馬,松開韁繩走了過來,身后的隨從,立馬就將馬牽到了一邊,讓馬也跟著歇歇腳,吃吃草。
“你是……”那些個鏢師看著走過來的人,并沒有認出來人是誰。
就連黃鏢頭也緊繃著臉,這下子,大家全都對來人提高了警惕,來人身上都挎著刀,且除了第一個人臉上帶著笑容,其他的人全都滿目蕭殺,一看就是見過血的。
但是零頭的人身穿錦衣華服,雖然看起來皺皺巴巴,那人也胡子拉碴的,像是趕了很久的路了,但是他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這一路都沒什么事,被在快到家時候馬失前蹄了。
當然,他們絕大多數的人,都是被黃大海給感染的,實在是他臉上的表情太過嚴肅,讓人不得不提起警惕之心啊!
不過,看到那人的隨從并沒有跟來,而是牽著馬去了溪邊,他們這才松了一口氣,應該只是過路的。
就在大家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