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遠越走越遠的背影,又看了看好似被自己說動了的宋春花,最后還是決定留下來說完,既然話她都已經說出口了,怎么能半途而廢呢?文昌遠那邊,大不了回去她在解釋就是了。
就在這時,張嬌娥自認為被自己說通了的宋春花突然開口說,“哎呦,你這姘頭都已經走了,你還不趕緊追去?”
張嬌娥臉色一僵,“他走他的,我這事還沒跟嬸子您說完呢,等說完了我再走也不遲。”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啊,哦,你是說,我這個當娘的怎么就不心疼自己兒子是吧?其實我覺得吧,我們家大郎能考的上那是他的本事,如果考不上那也只能說他沒有這個命,要我說啊,考不上更好,他正好跟我們一塊回青州府去,在家開個書局,或者當一個教書先生也挺好,我們家月娥又會賺銀子,當個富貴閑人有啥不好的?你的好意我心領啦,不過我可不打算換兒媳婦,我就看月娥順眼,不樂意當那個什么草的婆婆!”
宋春花說完,一把就將張嬌娥給推開,張月娥順手就將大門給關上了,張嬌娥只聽咔吧一聲,門上落了鎖。看著那婆媳倆配合的默契勁兒,張嬌娥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她怎么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呢?
宋春花插上門之后并沒有直接回去,而是站在門口,雙手叉腰,大聲的說,“月娥啊,以后你少跟那個沒臉沒皮的人接觸,免得臟了你的衣裳,要我說啊,咱家就應該養兩個看門的,以后這種人再來敲門,直接用大棒打出去就是了。”
張月娥忍住笑意,十分配合的說,“都聽娘的,以后我見到她就繞道走!”
“哎?憑啥要你繞到?這種人啊,你就得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疼了,讓她知道你惹不起了,以后見到你肯定就繞道走了。”宋春花不贊同道。
張月娥適時地說出疑惑的話,“娘啊,那您說要怎么教訓她才行?”
“她不是說那個什么草要給大郎使絆子嗎?一會啊,你就跟我出門,咱們一塊到大街上問問,這京城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只聽過強搶民女的,還從來都沒聽說女人搶男人的!你說那個草什么的,長得到底多難看啊,找不到男人,非要搶別人家的?!”
后面張月娥又說了什么,張嬌娥是一點也沒有聽見,她腦海中,一直回響的都是宋春花最后那句話,想也知道,如果這件事真的被宋春花給捅了出去,那可就完了!
女搶男本來就是聞所未聞,要是讓曹蘭芝知道了,肯定饒不了她!
況且,曹蘭芝的確說過類似于威脅徐有承的話,只不過是她剛認識曹蘭芝的時候,現在只不過是被她照搬過來而已,誰承想,張月娥沒信,文昌遠卻相信了,至于那個宋春花,她也不知道她相沒相信,但是她現在寧愿宋春花從來都沒有相信她說的話!
張嬌娥跺了跺腳,扭頭就走,先把文昌遠哄回來再說吧!
張月娥和宋春花兩人站在門口又等了一會,宋春花給張月娥使了個眼色,她小聲說,“走了吧?外面沒動靜了。”
張月娥小心的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了一會,見外面依舊沒有動靜,她這才點點頭,“應該是走了。”
宋春花將門打開往外面一看,門口果真沒有人了。只聽吱呀一聲,隔壁的門突然打開了,從里面伸出來一個大圓腦袋。
胖大娘一開門就看見宋春花了,見她跟自己一個動作,忍不住有些尷尬,她將門打開,裝作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那兩個人都走了?”
宋春花也將大門打開,大大方方的說,“走了,吵到你們了吧?”
“嗨,沒事,誰家沒有倆糟心的親戚啊。不過那兩個人我怎么看著有些眼熟呢?好像以前見過似的。”胖大娘旁敲側擊的問道。
“他們以前也在這個院住過,那時候我兒子還沒來呢。后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