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花回到家,就興沖沖的抱著皮皮走到張月娥的跟前。
“月娥月娥,那小廝是什么人啊,找有承干什么的?”
“那小廝說他家主子姓戚,聽相公說,應該是戚相……”張月娥越說聲音越小。
沒辦法,實在是心虛??!你說前腳這當今圣上就上他們家來了,當然,是圣上身邊的公公過來的,這后腳還沒過幾天呢,滿朝獨大的戚相就差人找來了。這到底是要干什么喲!張月娥心虛啊,她怕徐有承一不小心玩脫了!
當然,在面對宋春花的時候,她當然不能表現出來了。
“戚相?你說戚相?!我滴個乖乖……”宋春花怔楞站在原地。
宋春花到京城來也半個多月了,對于戚相,她自然聽說過,平常出去跟人聊天,也聽別人說起鍋戚相,要說這戚相啊,那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戚半朝的稱呼幾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戚相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皇帝以外,權利最大的人。至于別的,宋春花也聽不明白。當然,那些朝廷秘辛也不可能讓人當街討論。
“娘,我心中總是不甚安穩,也不知道戚相叫相公過去是有什么事?!?
本來宋春花一聽戚相相請,心里高興的跟什么似的,但是聽到張月娥說的這句話,她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是啊,戚相叫有承去干什么呢?難不成是賞識有承?哎呦,那可不行,我聽說戚相跟皇帝不對付,那不就是奸臣?有承可不能跟奸臣在一塊?。 ?
宋春花懂的不多,但是她卻知道,整個朝廷,皇帝才是最厲害的人,可是戚相那么厲害,又跟皇帝作對,那不就是話本上說的奸臣嗎?話本里可是說了,當奸臣的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她至今忘不了,當初張月娥做的那個夢境!他們家大郎就是因為摻和到了朝廷中的那些事情,所以才被砍了頭的!現在不還是一樣嗎?這還沒當官呢,就被人盯上了,這可怎么辦喲!
“月娥,月娥啊,咱們回家吧,當什么官喲,當官當的連命都沒咯!”宋春花一臉害怕的說道。
張月娥還以為自己這個婆婆天不怕地不怕呢,沒想到也有她怕的事情,她拍拍宋春花的手,“娘,事情還沒到那個份上,等相公回來了,看看相公怎么說。我倒是不圖相公可以封侯拜相,只求咱們一家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但是相公寒窗苦讀十余載,就讓他這么放棄,他恐怕不會甘心,況且,黨派之爭自古有之,沒了戚相,還可能有齊相,徐相。朝廷中的事情,咱倆也不懂,還是等相公回來了在同他商議吧。”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張月娥卻知道,想讓徐有承放棄,那是很難的事情,十年的執念,他終于可以走到這里,更是得到了皇帝的賞識,又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放棄?九十九步都拜了,就差這一哆嗦!張月娥了解徐有承,他定然不會放棄的!
張月娥了解徐有承,宋春花這個當娘的又怎么會不了解?
宋春花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最終卻嘆了一口氣。
張月娥只好安慰她,“娘,您別擔心,最近上天沒有給我預示,相公一定會沒事的。”
宋春花聞言眼睛就是一亮,“對啊,你最近沒有做什么不好的夢吧?”
張月娥搖搖頭,“最近這幾天我跟娘睡一塊,娘您還不知道嗎,我都是一覺到天亮,什么夢都沒做過。”
宋春花這才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沒做夢就好!”
不過,顯然宋春花知道沒事是一回事,可是真的讓她冷靜下來,也是不容易的,她把皮皮放在小板凳上,給他找了一個小木馬玩,安置好皮皮,她就一直在院子里干活,洗洗衣裳,剝剝蒜啥的,手上總停不了活,坐在院子里,臉朝院門的方向,一看就是等徐有承回來呢。
張月娥在廚房里忙活午飯呢,她心里也擔心,自然是沒心思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