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娥只泡了兩斤的豆子,而這工具都是李氏當年專門請人定做的,大得很,張月娥勉強將豆花都倒進托盆里,也才剛剛將托盆鋪滿,鋪滿之后,張月娥再用紗布將豆花包住,最后在上面蓋上板子壓住,兩炷香之后,豆腐就做成了。
張月娥這一番操作下來,雖然豆子不多,但她額頭還是出了一絲薄汗。
“這就行了?”徐大娘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
張月娥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笑著說,“還不行呢,得將豆花里的水壓出來,就成豆腐了。”
“哎喲,這做豆腐也不太難嘛,我和你爹看了一遍就知道怎么做了,到時候月娥你在一邊教我們就行了,需要力氣的活就交給你爹來干!”徐大娘了樂呵呵的說道。
張月娥看了一眼站在門口不走的田月娥一眼,然后才朝徐大娘點點頭,“這一鍋要是成了,咱家每天就先做一鍋豆腐試一試。我想著,這一開始賣的可能不太容易,不過只要他們嘗了味道,咱們就不愁賣了。”
一旁的田如珠忍不住冷哼一聲,“說得簡單,你這手藝若是不行,白瞎了家里的豆子。”
徐大娘臉上的笑意一收,轉過頭狠狠的瞪了田如珠一眼,“咋地?豆漿都堵不住你的嘴?”
田如珠撇撇嘴,到底沒有繼續說什么。
徐大娘轉過頭,安撫道,“你別聽老三家的瞎說,你娘做豆腐就好吃,你做的肯定更好吃,這叫青出于藍勝于藍!”
對于田如珠說的話,張月娥根本就不在意,論起做豆腐,她熟悉的很,畢竟她可是八歲就開始跟她娘一起做豆腐了,那些步驟,她爛熟于心,而點豆腐的方子,她更是可以倒背如流,除非有人給她搞破壞,不然,她做的豆腐差不了。
張月娥十分自信,“娘,我跟我娘一起做了八年的豆腐了。”
徐大娘眼睛一亮,她抓住張月娥的手拍了拍,“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做的豆腐肯定差不了,你娘豆腐西施做的豆腐,大郎可沒少吃呢。他第一次吃的時候就念了一句詩,什么羊奶什么的,娘也記不得了,那時候大郎才十二歲。”
“是蔬盤慣雜同羊酪,象箸難挑比髓肥,這首詩就叫豆腐詩,當初我第一次吃到岳母做的豆腐的時候,腦子里就想起了這首詩。如同羊酪般濃郁,比骨髓還滑嫩,讓人食之便難以忘懷。”正是徐有承端著碗出現在灶房的門口。
張月娥被他說的臉色發紅,雖然相公夸得是她娘做的豆腐,但是她總覺得他意有所指一般。
“相公,你怎么來了?”
“喝了一碗豆漿,便讓我想起岳母做的豆腐,便忍不住過來,嘗嘗娘子的豆腐,看看它是否如岳母做的豆腐那般豆香濃郁,滑嫩松軟。”
張月娥紅著臉,“豆腐還沒好呢,你快寫溫習功課,今日我就用這豆腐給大家做菜。”
徐苗左看看右看看,她看看徐有承又看看張月娥,她怎么覺得,大哥和大嫂兩人之間在打什么啞謎一般。
兩炷香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張月娥先用手指隔著紗布在豆腐上按了按,觀察豆腐的彈性,覺得差不多了便將上面的木板拿了下來,掀開紗布,露出了白花花的豆腐。
大家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嘗一嘗,這剛出爐的,還熱乎的豆腐。
張月娥也不拿捏,拿起菜刀,就切了一塊豆腐下來,直接在手上切成了小塊,放到盤子里,讓他們先嘗嘗,她又去調了一碗料汁,這豆腐畢竟是白味的,不沾點調料沒有什么味道。
等張月娥調好料汁的時候,就發現盤子里的豆腐已經被瓜分干凈了。
她搖頭笑笑,看著大家滿足的笑臉,原本有些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三弟妹,沾沾料汁再吃,吃白豆腐豆子味太重了。”張月娥還記的今天早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