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試試這個蘸料,這蘸料是我兒媳婦特意調制而成,專門蘸豆腐吃的。”徐大娘在一旁提議。
那白胡子老者聞言,又捏了一塊白豆腐,蘸了點張月娥調好的蘸料,幾乎所有人都盯著這個老者,眼睜睜的看著他將那塊豆腐放進了嘴里。
徐大娘還以為,這老頭吃了之后肯定會覺得很好吃呢,最起碼得感嘆一句吧,她剛才吃的時候就覺得,這蘸豆腐可比炒豆腐好吃多了!
結果,這老頭只是點點頭,剩下的一點表示都沒有,這讓徐大娘十分的失望,心里忍不住琢磨,這老頭是不是不識貨啊,大郎媳婦做的豆腐這么好吃,她從來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豆腐,怎么到這老頭這里,就沒有什么反應了呢?
“裴賢侄,你也嘗嘗吧。”那老頭掏出一塊手帕,將剛剛捏了豆腐的那只手擦了擦,然后就往一旁讓了一步。
被稱作裴賢侄的男人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剛才叫他的時候就叫裴小子,現在吃完了豆腐,就改叫他裴賢侄了。
不過,他也就敢腹誹一句,說是不敢說出來的,他迫不及待的伸手捏了一塊豆腐,蘸了蘸料扔進嘴里,然后他驚喜的點點頭,“這蘸料!”
徐大娘心中這才滿意,看看看看,這才是應該有的表情嗎,是這豆腐不好吃嗎?!肯定是那老頭太過挑剔了!
“大娘,這蘸料是你兒媳婦調制的?”那姓裴的男子追問道。
徐大娘得意的點點頭,“那當然,不是老身吹牛,我兒媳婦可厲害了,那廚藝是這個!”她伸出一個大拇指,對于張月娥的廚藝,徐大娘那是真的認可,要不是怕張月娥累著,她都想一日三餐都讓兒媳婦做了。
“大娘,不知道這個蘸料的配方,可否傳授與我?我可以出銀子。”
徐大娘這回為難了,“這蘸料是我兒媳婦做的,若你想買方子,那得問我兒媳婦。”
那男子眉毛一挑,這才覺得有些出乎意料,一般的人家,哪個不是婆婆說什么是什么?他以為跟這個老婆子說要這個方子,這老婆子不是毫不在意的答應下來,就是不把這方子當回事,直接將方子說出來。
但是他卻沒想到,這長得就一臉刻薄的婆婆卻很看重兒媳婦,一個蘸料的方子還需要征得兒媳婦的同意才能交給外人。
緊接著其他幾個人也嘗了嘗徐大娘端著的豆腐,他們的反應跟那個姓裴的男人差不多一個反應,唯有那個老者有些讓徐大娘看不透,不過,她雖然看不透這個老者,但是卻也知道,這個老者在這群人之中地位應該是最高的,其次應該是那個姓裴的,從吃豆腐的順序就能看得出來,地位最差的就是趙四跑堂酒樓的掌柜的,因為輪到他的時候,只有兩塊豆腐渣渣了,他的臉上卻依然帶著討好的笑容,將最后的碎渣撿到手里,一口吃下去。隨后,就點了點頭,還十分滿意品評了一番,“滑如骨髓,的確是豆腐西施的手藝。”
這豆腐也沒有了,徐大娘也沒必要往潛水村去了,只得帶著這群人回家了,更何況她有預感,有了這群人,家里的那一百多斤豆腐應該能賣出去了!
徐大娘帶著這幾個人回了徐家,張月娥正好將豆腐部都做完。她端著單獨盛出來的豆漿,做了一鍋豆腐腦吃。見婆婆回來了,她趕緊端著碗豆腐腦走出去,想讓婆婆嘗嘗自己的手藝,卻未想到,她剛走到婆婆的面前,大門口又進來幾個人。
“娘,這是……?”
“哎喲,月娥啊,這是趙四帶來的,說是要看看你做的豆腐。”徐大娘給張月娥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接過張月娥遞過來豆腐腦。
“哎喲,這是啥玩意?這不是還沒做成的豆腐嗎?”徐大娘驚奇道。別怪她沒見識,這東西她是認識的,卻沒想,原來這半成品也能當做吃食。
“這是豆腐腦,我做了一個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