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張月娥幾乎是個隱形人,知道他們不待見她,她就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能不說話就不說話,每天只是干活,臉上很少有別的表情。
但是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她應(yīng)該是在徐家過的不錯,這不僅從她穿戴上能看出來,從她說話的底氣也能看出來,徐家給了她底氣!
若是別的奶奶,看到自己的孫女在婆家過的很好,說話也十分有底氣,明顯不怕事的話,肯定會高興的。但是大李氏此時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張月娥越有底氣,他們要做的事情就越難辦成!
“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聽說大侄女你做豆腐賺了不少銀子,是不是應(yīng)該分你二叔我花花啊?”張老二混不吝的說道。
徐有才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早就猜到張家過來是因為豆腐的事情,卻沒想到大嫂的二叔居然會這么不要臉,開口就是要銀子!
徐有才剛想說話,就被張月娥給攔住了。
“張二叔這是什么意思。”
“還能是啥意思?誰準(zhǔn)許你做豆腐了?我說你們母女倆還挺賊啊?一個要死了不教,非要把這手藝帶到棺材里去,一個學(xué)會了要死了不說,嫁到別人家,給別人賺銀子!好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我說你成親的時候干啥非要把那些做豆腐的破爛給帶走呢,原來是想另起爐灶啊!”張二叔十分不滿的說。
“哎喲,原來大嫂這手藝是偷學(xué)娘家的啊,那可真的太不該了,怪不得張家找上門了呢。”劉招娣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的說。
徐有才皺了皺眉頭,“二嫂,你要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咋哪里都有你的事呢?二哥你也不管管她!小心禍從口出!老鴰落在豬身上,不知道自己身上黑是咋地?”
劉招娣還想說話,卻被徐有志扯了一下衣裳,她這才不甘愿的閉上嘴。
“張二叔說的是什么玩笑話,這豆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清楚,相比你們自己心里也清楚,既然你們說著豆腐是你們張家的手藝,那你們就回去做好了,我又不可能攔著你們,有銀子大家一塊賺。”張月娥毫不在意的說。
徐有才一聽就急了,誰讓他已經(jīng)決定跟張月娥一塊做豆腐了呢?他大嫂可是說了,如果這豆腐賣的好,年底可是給他包大紅包!
這咋能讓張家也跟著做豆腐呢?這張家要是做豆腐了,那就搶他們生意嗎?
張二叔被張月娥說的呼吸一滯,是他不想做嗎?他當(dāng)初跟李氏學(xué)了那么久都沒學(xué)會,他要是會做,哪里還輪得到徐家賺銀子!
“你要是不想讓我們做也行,只要你分我們五成,不!三成利!我就不跟你計較這件事了!”
“什么三成利五成利的?”
這時候門口又傳來一道男聲,所有人都朝門口看去。
只見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正是那天來徐家主持分家的族長徐天。
“族長,您怎么來了?”徐有才明知故問道,說完他還往外望了望,怎么沒看到他媳婦呢?
“別看了,你媳婦去請族老了。”族長知道徐有才在看什么,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徐有才這才松口氣。
“族長您來的正好,這是淺水村的張家,今天來咱們徐家要銀子來了!”徐有才十分不客氣的告狀。
“哦?就是大郎媳婦的娘家那個張家?不是跟大郎媳婦都斷往了嗎?”族長徐天跟徐有才一樣開始打哈哈。
“對,就是那個張家,您說怎么還有這樣的人家,跟人都斷往了,還上人家的家里擺長輩的譜。”徐有才一邊說一邊搖頭,表示自己十分看不上這樣的人。
張老頭被徐有才跟徐天兩人這一唱一和的弄得臉色漲紅,反觀大李氏和張老二兩口子,卻好似什么也沒聽到一般。
徐有才忍不住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