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但是她真的乖巧嗎?真的文靜嗎?她不想乖巧,不想文靜,可是卻不得不乖巧文靜!
在張家她不能說,只能安靜的干活,雖然每次都看不慣,她娘卻說,錢財都是王八蛋,沒有了可以在賺,現在笑的大聲不代表什么,笑到最后才是真的贏家!
可是她娘死了,她那時候就困惑了,她娘沒有笑道最后,那她娘是不是就是輸了?現在她才明白,她娘的輸贏部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只要她笑道了最后,那她娘就沒有輸!
吐出這么一番話之后,張月娥腦海里閃過許多畫面,有她娘給她講故事的,也有她娘給她將做人道理的,還有她娘叮囑她一定要藏拙,不能讓人知道她會做豆腐手藝的,畫面到最后,張月娥好像看到雨夜里,一個穿著破爛的女人緊緊的抱著一個小小的襁褓,埋著頭,走在黑夜里,在她的身后有幾個影子。
張月娥覺得自己臉上有些涼,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居然落淚了。
張老二被張月娥說的臉色漲紅,他一拍桌子,“現在我不想跟你扯這些,你趕緊把你帶走的銀子交出來,并且,以后分我三成利,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了。不然,別說你的把銀子吐出來,這徐家怕是也容不下一個賊!”
徐天樂呵呵的給張老二倒了一杯水,“哎呀,張老弟消消氣,跟個孩子計較什么呢?我剛才在一邊聽了半天,你說的我聽了,我這侄媳婦說的我也聽了,大概能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來跟你學學,你聽聽我說的對不對。”
“我這侄媳婦的娘,也就是你大嫂是豆腐西施李氏,她是你們張家大房,她做豆腐賺了許多銀子,并且每年都給老兩口五十兩銀子養老銀。這還不算,她還給張家蓋了磚瓦房,你們住著是不是還挺舒服的?”
張老二胡亂的點點頭。
徐天豎起大拇指,“那我就明白了,張老弟你真的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典范啊!佩服佩服!”
哄得一下大家都笑了,只有張家人還不明情況的左看右看不知道她們笑什么呢。
徐天收起笑臉,“咋著?你大嫂欠你的啊?她一路上帶你逃難沒讓你餓死也就罷了,還讓你在這落了戶,住上青磚大瓦房不說,還能吃上肉,你沒事從你老爹老娘手里摳出來點銀子還能出去喝喝小酒賭賭牌九啥的,是不是生活的挺舒服啊?讓你忘記自己姓啥了是不?你大嫂賺的銀子,跟你有啥關系啊,就算她真的賺了這么多銀子,那也是他們大房的,跟你有啥關系啊?我問你跟你有啥關系?!”
“就是,這老張家也太不講究了,一個寡婦的銀子都要搶。”
“張家人還講究啥啊?他們連臉都不帶要的,沒聽族長說的嗎,要不是有承媳婦她娘,這張家早就餓死了,根本就逃不到咱們這,還有他們家那青磚大瓦房,弄得比我們家可都好,有這樣的大嫂不燒燒香拜拜佛也就算了了,這咋還恩將仇報呢?跑恩人閨女家里找麻煩來了,什么人呢!”
“你,你這!怎么跟我沒關系了?我大哥家里又沒有兒子,他沒兒子,那他的財產不都是我的嗎?我兒子可是張家的獨苗苗!不給我給誰啊?”張老二理所當然的說。
徐天一臉奇怪的看著他,“這豆腐西施守寡十五年才去的吧?這都夠資格立女戶了,她賺的銀子咋就成你的了?”
“你,張月娥給你們啥好處了,你們這么向著她?信不信我這就去報官,讓縣太爺給評評理,這銀子應不應該給我!”
“行啊,我倒要看看縣太爺怎么說,這事說破天去,都是大房的銀子,跟你們二房也沒啥關系啊,這張家老頭老太太要是過來說讓我侄媳婦給點養老銀,那還有的說,可是你們主動斷往了,以后就沒關系了,這養老銀都可給可不給的啊。這事你們在這可不占理。”
“你們可想好了,我這要是去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