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從四德,在家學學女紅和做飯,沒事干干家務活,再由家里的女性長輩講講如何勤儉持家,以后找婆家的時候,也容易一點,更不會因為什么都不會而給娘家丟臉這就行了,讀書有啥用?又不考科舉。”
張月娥就知道他們會這么說,她直接舉了一個簡單粗暴的例子,“我知道以前沒有這個先例,可是各位叔叔大爺們,讀書可不止是為了考狀元。給你們打個比方吧,就說我娘,我娘就是因為識字,所以才能記住許多方子,才在災難面前救下了張家一家人。還有這豆腐方子,就是我娘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的。若不是因為我娘識字,那她也就不會做豆腐,那我也就沒有辦法從她那里學到什么手藝,現在更不可能有能力興辦族學!誰說識字就要考狀元?識字還可以賺銀子啊!”
大家面面相覷,不得不說,聽了張月娥的例子,他們內心毫不意外的都動搖了。
張月娥再接再厲,“讀書識字了,最差最差還可以給人寫信,寫一封信三四文錢呢,還有給書局抄書,這都可以賺錢呢。而且,在族學讀書又不用交束脩,為什么要拒絕這對大家有利無害的提議呢?”
“是啊,沒準我閨女就能考一個女狀元會來哩!”
“呸,別想了就你這腦袋瓜,你閨女隨你,聰明不了!”
哄得一下大家都笑了。
“行!咱就多辦一個女學,讓女娃娃也跟著讀書識字!”徐天一錘定音。
與徐家堂屋喜氣洋洋的氣氛不同,落荒而逃的張家四人,當初雄糾糾氣昂昂的來,此時卻垂著個腦袋離開了靠山村。
等走在回淺水村的路上,張二嬸才忍不住抱怨道,“爹你跑什么啊,咱這方子方子沒要到,銀子銀子也沒要回來,還有那三成利,也讓那敗家子捐給徐氏宗族里辦學堂了!死丫頭,白養她這么大,有銀子不知道孝敬長輩,都便宜了外人!”說道最后,張二嬸咬牙切齒的。
張老二白了她一眼,“走啥?你沒聽徐家那族長說的話?咱要不走,他就讓咱在這片待不下去!”
張二嬸張張嘴,“不,不能吧,他憑啥讓咱們在這里呆不下去啊?那是咱們家,咱自己蓋的房子啊!”
“憑啥?就憑咱們是外來戶,人家都是土生土長的清平人,就咱是逃難過來的!”張老二不忿的說,雖然他好似在向張二嬸說原因,但是從他的語氣之中,不難聽出,他自己心里也十分不服。
“老二你剛才干啥臨時改口?那錢管家不是說好了么,讓咱們把那豆腐方子要過來,然后咱自己做豆腐賣給客云來,到時候就能他們也給咱十文錢一斤。”這可不是一筆小錢,怎么看也是要豆腐方子劃算。
“哪有那么容易?要是真的那么好弄,那徐老二就不會被分出去了。”張老二一臉晦氣的說。
“咋會不好弄?我是她親奶奶,我就跟她要個方子,她還能不給?”自己的權威被質疑,大李氏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許多。
張老二嗤笑一聲,“您老還是我那好大嫂的親姑姑呢,咋沒見您把方子要出來?”
大李氏之所以不待見李氏,除了覺得李氏克夫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大李氏曾經跟李氏提過讓李氏將方子交出來,但是李氏卻咬著牙不給,大李氏若是硬要,李氏就拿出去自立門戶作為要挾,有心將李氏趕走,但是大李氏又舍不得李氏每年給她的養老銀。所以大李氏就用漠視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聽到老二揭自己的短,大李氏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她忍不住嫌棄的說,“還不是你沒用?當初讓你跟著李氏做豆腐,你都沒有學到一星半點。”
“那女人從一開始就防著我們呢!”想到當初的事情,張老二臉色也有些不好,這母子兩個先是相互嫌棄了一遍,然后便同仇敵愾起來。而已經去世的李氏就是他們同仇敵愾的那個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