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花就這么空著手理直氣壯的走在前面,徐忠摸了摸鼻子,跟在宋春花的身后。
徐忠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的,還記得那時十來年前,徐有承還是個小蘿卜頭呢,徐家剛分家,徐忠正是一貧如洗的時候,來宋家走年禮,結果宋大嫂看到他們帶來的年禮只有幾斤米,一包糕的時候,直接就將年禮扔到了門外。
宋春花也是有脾氣的,那件事之后一連十年沒有再登門,近兩年才恢復聯系,到底是生分了許多,也就當普通親戚處著。
宋春花一馬當先,熟門熟路的到了宋大哥家,能不熟悉么?她在這里生活了十多年,可如今在回來早已變為一個客人。
院子門沒開著,宋春花推門進去,就看到一年輕婦人正在給雞喂食呢。
那婦人抬頭一看,先是瞇起了眼睛,面露疑惑,旋即她猛然睜大雙眼,然后轉頭就朝屋里,“娘!爹!大姑回來啦!”
然后她轉過頭,放下手上的家伙事,“大姑您咋來的啊?咋沒提前說一聲,我好讓栓子去接您。”
“大順接的我們,我也是順便回來看看,你婆婆呢?”
宋春花話音剛落,宋大嫂就走了出來,宋大嫂有些心虛的說,“啥風把大妹你給吹來了?我還說過兩天讓你大哥去你家瞅瞅你去呢,沒想到今天你就過來了,咋來的啊?吃飯沒有?”隨后宋大嫂往后看了一眼,見兩人兩手空空,她先是一頓,然后那點心虛就不見了。
“大順接我們過來的,順道上家看看,來得急了些,沒帶東西,大嫂可別見怪。”徐忠提前將丑話說在前面,省得到時候宋大嫂又拿這說事。
“嗨,帶什么東西啊?我大妹子回家還帶東西?你當我們是什么人家了?不是我說你啊大妹夫,你這人就是小心眼,老鼻子的事情了記到現在。”宋大嫂笑呵呵的說。
“我們家徐忠別的不行,就是記性好。大嫂以后就知道了,別說是十幾年前的事情,就是二十年前誰罵了他,罵了什么,他都能記得一清二楚。”宋春花皮笑肉不笑的說。
“哎喲,怪不得我有承大侄子是個讀書的料呢,原來是隨了我大妹夫啊。”宋大嫂臉上的笑差點維持不住!
那年輕婦人十分會來事,“娘,你們站外面說干啥啊?快進屋,我這就去灶房做飯!”
“唉!”宋大嫂一拍腦門,“你說我這腦子,大妹,妹夫,快進屋快進屋。”
進屋也沒看到宋大哥,宋春花就問了一句,“我大哥呢?”
“你大哥不知道上誰家串門去了,帶著小川子一塊,等吃晌午飯的時候就知道回來了,咱們不管他!快說說順子接你們過來干啥?”宋大嫂給宋春花和徐忠一人倒了一杯水水。
宋春花遞給徐忠一個眼神,示意他,看她說的準不準?這次他們空手來,她大嫂還不是笑臉相迎?
“沒啥事,就是跟我說大順不好說人家,想跟我借銀子,大順一路上也沒跟我說啊,我身上就帶著幾個銀角子,都給他們留下了。”宋春花面部紅氣不喘的說。
徐忠正在喝水,聽到宋春花騙人,差點噴出來。
“干啥呢你?好點水都不會喝?挺大的人了!”宋春花見狀忍不住數落了一句。
徐忠咳嗽了兩下,這才緩過來。
“大妹夫沒事吧?”
徐忠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要我說,你可不該給他們家,就算給了他們,他們也不一定還得起。”宋大嫂撇撇嘴,忍不住心疼那幾個銀角子,上他們家啥都沒拿,倒是給宋志平他們家留了幾個銀角子。
“嗨,說是借給他們的,我也沒打算讓他們還,這不是大順要說媳婦了么,哪家的啊?我當時想著回家看看,就沒來得及問。”
“就咱隔壁村的豆腐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