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言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我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讓我跟著你學醫多好!”
徐信難得板起臉,“跟我學醫?你爹我也不過是個赤腳大夫,你跟著我學?學出來怕是還不如赤腳大夫呢!”
徐有言聽了卻梗著脖子說,“爹你當個赤腳大夫不也挺好的?你這天天在家,別人都來請你上門看病,我看也不比那些坐堂大夫差!”
徐信聽了氣的拍了徐有言一下,在徐有言控訴的眼神下,沒好氣的說,“你爹我就是一個抓藥的,你師爺爺人好,看我老實教了我那么一點東西,我不爭氣,沒學進去多少,只能回家當個赤腳大夫。我告訴你,這看病的東西,要學的多了去了!你爹我也不過懂一點皮毛而已,你要是想當大夫,那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認字,等你什么時候能將所有藥材的名字都會寫了,你爹我的那兩本醫書上的方子給我背熟了,你爹就算是豁出去老臉不要,也帶你去找你師伯拜師去!”
徐信將徐有言說了一通,也不知道徐有言聽沒聽進去,回到靠山村,他沒有回家,將藥箱交給徐有言,讓他帶回家。徐信自己則換了個方向去了徐家。
既然是張月娥拜托他去張家號脈的,做事情自然要有始有終,雖然大李氏沒啥事,但是張家什么情況他的跟張月娥說道說道。
徐信到張家的時候,張月娥正好要準備做午飯了,看到徐信過來,張月娥也沒想著避著別人,直接就將徐信請到了堂屋,并且給徐信倒了一碗甜豆漿。
現在徐家最不缺的就是豆漿和豆腐了,尤其是豆漿,徐苗非常愛喝,所以她每次都會讓徐有才留一些。這次正好拿出來招待徐信,她記得四叔也很喜歡吃豆腐,想必豆漿他一定也喜歡喝吧。
果然,徐信看到那晚豆漿之后眼睛都涼了,他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這豆漿一直都放在鍋里隔水溫著,所以并不涼,而是溫熱的,現在正好喝。
一口氣喝完半碗豆漿,徐信才戀戀不舍的放下豆漿,“有承媳婦,我剛從張家會來。”
張月娥緊張的看著徐信,她現在內心十分矛盾,又希望她娘信中說的事情能得到證實,又怕她奶奶真的生病了。
“你不用擔心,張老太身體好著呢,就是有點郁結于心,只要她不被人刺激,就不會出什么事的。”徐信看著張月娥緊張的樣子,他在心中忍不住嘆口氣,張家人是沒福氣啊,把這么孝順的一個孩子當成是掃把星,幾乎是掃地出門的,可就這么一個被他們撇清關系的孩子,卻時時刻刻擔心自己親奶奶的身體,不知道張家人有一天會不會后悔喲!
聽了徐信的話,張月娥終于松了一口氣,但是馬上,她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她臉上的表情愈發的復雜。
若她奶奶的身體沒問題,那她娘的心中為何說她奶奶會在過年的時候去世?是突發惡疾還是因為什么?
還有就是,若她奶娘沒事,是不是就說明,她娘信中所說的事情不可信?那她相公是不是就算去了京城也會安然無恙?
張月娥整個人都矛盾極了,既不知道是希望她奶奶又事還是沒事。
將徐信送走,張月娥坐在灶房一邊生火,一邊發呆,心里一直在琢磨這件事,她心里矛盾,正不知道如何抉擇呢,徐苗剛從外面玩會來,回來字后她第一時間攥緊灶房,想給自己盛一碗甜甜的豆漿喝,結果就看到她大嫂正坐在灶火前發呆呢。
“大嫂,你干啥呢?”徐苗好奇的看看灶堂,沒什么東西啊?
張月娥被徐苗嚇了一跳,她臉色有些不好,但還是扯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啊,要喝豆漿嗎?我給你盛!”說著,張月娥就掀開了鍋蓋,直接伸手就要將豆漿拿出來。
可是她剛把灶火升起來,盛豆漿盆早就被蒸的熱了許多,張月娥一碰,十分燙手,她下意識的就松手,豆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