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無虛席,可是卻又不像其他酒樓那樣,喝酒劃拳,人聲鼎沸,大家都安安靜靜的吃飯,小聲的交談。而坐在這里的人,也多是身著青衫,一副文人模樣。
張月娥忍不住在心中感慨,怪不得叫狀元樓呢,出入都是文人墨客,他們之中,不知道誰就會成為下一任新科狀元。
“有承啊,這都坐滿了,不如我們換一家酒樓吃飯吧?”宋春花一看,就覺得自己格格不入的,心里難免就露了怯。
“沒事娘,我早就在這里定了包廂,咱們上樓,包廂在上面。”
宋春花點點頭,嘟囔了一句,“定什么包廂啊,包廂肯定更貴了,月娥賺銀子容易嗎?你可勁的在這糟蹋。”
張月娥一直都注意著周圍,所以沒有聽到,而徐有承耳力,正好將宋春花后面那句話給聽的一清二楚,再結合剛才他娘說的話,徐有承哪里還猜不到他娘說的是什么意思?他忍不住有些心虛的咳嗽了一聲,雖然他娘話說的不好聽,但是說的卻都是事實,他也沒有辦法否認,可是之前他還不覺得有什么,被他娘這么一說,他咋就這么心虛呢?
就在徐有承他們說話之際,一個十分囂張的聲音,從徐有承的身后響起,“給爺來一個雅間!還有那個什么豆腐宴,給我來一桌!”
張月娥聽到這個聲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見一個身穿與她相公一樣衣裳的男人,站在狀元樓的大門口。只不過,那很普通的青衫穿在她相公身上是神豐俊朗,可是穿在那個男人身上就像是一個青色的肉包子一般,高下立見。
店小二聽到聲音,趕緊走了過來,“裴公子,實在不巧,咱家的雅間,已經滿了,不如這樣我給您在二樓填一張桌子,用這個屏風呀,把它給圍起來,這樣一來,與雅間無異。您覺得怎么樣?”那小二賠笑著給出來一個提議。
可是裴公子卻并沒有搭理他,反而是朝徐有承看了過來,“哎呦,這不是我們的解元公么,怎么?人家都進京趕考去了,你怎么不去啊?是不是家里沒銀子了?該不會是湊不起盤纏了吧!”說完,那胖子就哈哈大笑起來,跟他一起來的跟班也跟著哄笑一聲。
張月娥微微皺起眉頭,這胖子姓裴?不知道跟裴公子有沒有什么關系,不過,看他那態度,十分的不友好,好像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徐有承站在原地,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容,但是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裴二公子謬贊了,一個解元而已,不過是個名號罷了。就像二公子你這個名號一樣,聽著好聽罷了。”
“你!”沒想到,徐有承只說了一句話,那胖子就變了臉色。
那胖子身后的跟班也縮了縮脖子,他們沒想到徐有承這么不識好歹,居然直接叫裴天霸為裴而公子!
誰人不知,這裴天霸最討厭的就是人家叫他裴二公子了?!
徐有承卻不看裴天霸,而是轉過頭看向了張月娥,“有一個故事,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
張月娥看了看對面的裴天霸,然后朝徐有承搖搖頭,然后還十分配合的問,“什么故事啊相公。”
“這個故事是說,曾經有一片山林,山林里最厲害的就是老虎了,它住在山上的最大最好的窩里。可是有一天,那老虎暫時離開了那座山,那山上的猴子就霸占了那老虎的巢穴。”
張月娥疑惑的搖搖頭,“我沒聽說過這個故事。”
以前徐有承在家的時候,有時候就會給她講一些古人發生的事情,然后在將這個故事所蘊含的道理告訴她,他們一個講一個學,張月娥十分喜歡聽徐有承講這些,因為這讓她感覺,就像是她娘還在的時候給她講的那些睡前故事一樣有趣,所以她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這個故事是想告訴我們什么呢?相公?”
徐有承眼中浮現出一點笑意,“這個故事就是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