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現在不行,還是趕緊送去醫館,讓郎中給看看吧。”一旁的宋春花就算在怎么看不上田歌,也不至于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傷成這樣啊,因此她立馬建議田大嫂送田歌去醫館。
“你放心,你攤子我去給你照看著,你快送你家小姑子去看郎中吧,衣裳里面估計都被燙起泡了,那羊湯可是剛燒開的,滾燙的呢!”
“田大嫂你手里要是不湊手,我這里有剛剛賺的銅板,你都拿上吧,看郎中要緊!”張月娥也將盒子里的銅板歸攏了一下,抓了一大捧,放在錢袋里,準備先借給田大嫂應應急。
田大嫂身上還真沒有幾個錢,她接過錢袋,感激的朝張月娥點點頭,拉著田歌就要走,可是誰承想,田歌轉過頭指著張月娥,激動的大喊,“是她!都是她!是她推了我一下,才害的我把湯弄撒了!有承哥不就是多看了我兩眼嗎,你居然就想害我!”
田歌這一個操作把周圍的人都給弄懵了,他們看看田歌,又看看沉下臉的張月娥,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說真的像這個小姑娘說的一般,老板娘嫉妒自己相公多看了這小姑娘一眼,然后就惡向膽邊生,在這姑娘拿著滾燙的羊湯的時候,故意推了她一把?
嘶,那可真夠惡毒的!
頓時,大家看張月娥的眼神都不對了。
就在這時,站在羊湯推車旁邊的一個食客皺眉說了一句,“不對啊?你剛才大喊大叫被潑到的時候,老板娘正給我盛湯呢,咋可能推你呢?不信你們瞅瞅我這羊肉湯,還滾燙的哩,我剛從老板娘手里接過來,那小丫頭就被燙了,跟那大喊大叫的,我可是親眼看到老板娘給我盛湯的,是絕對不可能長出來第三只手推她的!”
險些被潑了一桌子的小販也說,“你這小丫頭怎么一回事?明明是你走路不看道,自己撞到了我凳子上,然后手沒拿住,才把羊肉湯給弄撒了的,你怎么什么人都賴呢?”
“就是,我剛才也看見了,是她自己撞上了這個凳子,然后才把羊肉湯弄撒的,她還想怪羊肉湯老板娘,心都壞了,枉那羊肉湯老板娘還想拿出錢財來讓她去醫治呢。”
“真沒想到田大嫂家的小姑子是這樣的人,估計從根子就壞了。”
“就是啊,我聽說,田大嫂那酸辣面還是羊肉湯老板娘給出的主意呢,要不然,這大冷天的,田大嫂還在賣冷冰冰的面皮呢!”
“哎喲,那這田家小姑豈不是忘恩負義?”
“何止哦,你們沒聽這個田家小姑子說了嗎?說老板娘的相公多看了她兩眼,你說她得意什么呢?好人家的姑娘哪有這么說話的?嘖嘖,也不知道田家怎么教姑娘的。”
田歌聽著周圍人的話語,心中甚是不服,“要不是她推的我,她干什么在這假惺惺的掏錢出來?我看她就是心虛了!”
張月娥一聽,果斷伸手將錢袋從田大嫂手里奪了過來,然后慢條斯理的說,“田大嫂你也別怪我,實在是你家小姑說的話不太好聽,我想幫你們一把,結果卻成了罪魁禍首,那這袋子銅板我就收回去了。免得做善事不行,還要被人賴上。”
“你!你收回去也沒有用!你收回去了就是心虛!”張月娥眼皮一掀,忍不住翻個白眼,她今天早上的氣還沒消呢,這田歌就這么不知死活的撞上來了。行,正好她也想跟這個田歌好好掰扯掰扯呢。
“田大嫂,往后咱兩家還是不要多來往了,就像你說的,我教你做酸辣面,的確是可憐你一個人又要養老娘,又要養小姑子,還要奶孩子,這大冬天的,誰吃面皮啊?我看你可憐,教你一手,省的你們家過得太過凄慘,而我們家卻大魚大肉的,讓人看不過去。說白了,教你是我樂意,這酸辣面可能將會成為你們家賴以生存的根本,可是對我來說卻是九牛一毛,我隨便做點什么,都有人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