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人家醬香居還是百年老字號呢,據(jù)說傳承了兩百多年了,我吃著都沒有徐大嫂鹵的牛肉香!這還是我厚著臉皮討要來的,我跟徐大嫂說,我自己吃到了鹵牛肉,可是一想到家中父母長輩卻無緣吃到如此美味,就覺得心里愧疚的很,你們猜怎么著?徐大嫂立馬就給我裝了這塊鹵牛肉,還跟我說,下次若再見到又買鹵牛肉的,一定多買點,鹵那么一大鍋,給咱家送一半來!”沈卓文說的興致勃勃的,他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炫耀一番,見了張月娥幾次,沈卓文卻已經(jīng)摸清了她的脾氣,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她好說話得很。
沈大夫人聽了,立馬拍了沈卓文的手背一下,那力氣可不小,“你這臭小子,真是不懂規(guī)矩,雖說我不管采買,可是我也知道,這一塊牛肉要不少銀子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徐有承就是個農(nóng)家小子,你吃這一塊牛肉沒準就是人家一個月的伙食銀子了,你還想要人家半鍋鹵牛肉?人家沒準就是客氣客氣,你可別捏著這個事不放,總是去跟人家要。”
沈大夫人那力氣雖然不小,但是對沈卓文來說卻根本就不夠看的,沈卓文忍著笑,“娘,你可能不知道,現(xiàn)在徐家可不差那點銀子了。”
“是啊娘,徐家大嫂每天去擺攤賣羊肉湯,生意的確不錯,經(jīng)常供不應(yīng)求呢,只是一些鹵牛肉而已,相公跟徐家大哥關(guān)系要好,徐家大嫂肯定不會心疼的。”本來周氏還想著自己服個軟,所以不管是當著沈卓文的面,還是背著沈文卓,都沒有說徐有承和張月娥的壞話,可是剛才沈文卓這個態(tài)度,讓她心里覺得憋屈,還有一些委屈,因此,她再說話,不由自主的就冒著一絲酸味。
“這孩子,你懂什么?賣羊肉湯的生意就算再好,你也說了,他們賣一上午就收攤了,能賺多少銀子?沒準他們干兩三天才能賺買這一塊牛肉的銀子。人家要是當真了,真的鹵了一鍋牛肉給送過來,那么沒準就是人家起早貪黑的賣一個月羊肉湯賺的銀子了。”沈大夫人嘆口氣,深深的覺得沈卓文夫妻兩人有些不食人間煙火,這銀子是好賺的嗎?
周氏低眉順眼的說,“娘說的對,那我們可不該白拿人家的牛肉了,不如咱們掏銀子買吧,這樣也能讓徐家大嫂多做一些,也讓我爹娘沾沾娘您的福,我給我爹娘也送一點過去,讓他們嘗嘗這鹵牛肉。”頓了一下,周氏感慨道,“這鹵牛肉聞著就夠香的,真不知道吃著味道如何。那徐家嫂子若是不賣羊肉湯,改買鹵牛肉的話,沒準生意會更好。”
沈卓文看著周氏在這做戲,只覺得刺眼的很,剛剛才覺得周氏看起來順眼了不少,此時聽著她說的這番話,頓時有讓他覺得別扭了。
“你們瞎擔心什么呢?這鹵牛肉就是他們鹵給自己吃的,而且,那羊肉湯只是徐大嫂閑來無事打發(fā)時間用的,他們家根本就沒想過靠賣羊肉湯賺銀子,人家在家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每月的利潤可不少賺,雖然我不甚清楚每個月到底能賺多少銀子,不過一個月兩三百兩還是有的,別說是一鍋鹵牛肉了,兩三鍋人家也送的起。”
沈卓文說完,沈大夫人和周氏都愣住了,“她一個女人家還有自己的生意?”周氏不敢置信的問道。
她陪嫁里面其實也有鋪子,只不過她很少管這些,每個月看一下賬目就行了,很少自己親自過問。女人做生意,對她來說真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女人怎么能拋頭露面呢?在外做生意都是男人家的事情才對。是不是沈卓文說錯了?難不成徐有承竟放下身段,去做生意了?那可真是自甘墮落了。
士農(nóng)工商,商在最末端,還有一句話說得好,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他一個讀書人,還是解元公。竟然去做買賣了,這不是自甘墮落是什么?
沈大夫人與周氏的想法類似,她到不覺得張月娥做生意有什么,而是認為,沈卓文說的那個生意其實是徐有承做的買賣。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