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之有,就算有喜事,怎么大家都知道,卻只有他不知道?
直到他走到房門口,喜鵲正好撩門簾出來,看都沈卓文之后的第一句話就是,“恭喜爺了。”
“哎喜鵲啊,我這走了一路了,大家見到我都說恭喜我了,你們到底在恭喜我什么?”沈卓文終于忍不住了,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出口。
哪知道,喜鵲并沒有回答他,而是抿嘴一笑,“是天大的喜事,大爺想要知道,還是去問大奶奶吧。”說完,她也不等沈卓文繼續(xù)問,側(cè)過身就走了,大奶奶想吃番薯呢,她得趕緊去大廚房說一聲去。
沈卓文深吸一口氣,自己掀開簾子進(jìn)去了,既然說是道喜,那肯定是個(gè)好事,既然是好事,那他還著急干什么?
周佩茹早就聽到外面的動靜了,她難得坐直了身體。
沈卓文掀開簾子,就看到周佩茹正坐在軟塌上看著門口的方向呢,不,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看著自己呢。
他眉毛一挑,按照往常,周佩茹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時(shí)候肯定已經(jīng)站起來,走過起來,善解人意的給他倒水,然后殷切的問他,今日出去累不累,中午在外吃的什么了。
可是今天,她卻坐在那里沒有動,而且老神在在的樣子,好似在等他過去一半。
沈卓文心中千回百轉(zhuǎn),然后就走了過去,“大奶奶難道不跟我道喜?我這回家以來,已經(jīng)不下三十個(gè)人跟我道喜了,我現(xiàn)在能不能知道,自己何喜之有?!有什么好事是我不知道的?”
周佩茹拿起一杯茶,遞給沈卓文,“大爺今天在外辛苦了,先喝一杯水吧。”
沈卓文不知道周佩茹要搞什么花樣,便接過水杯,將里面的水一飲而盡。
這一喝不要緊,“這水怎么甜滋滋的?”
沈卓文低頭看了一眼茶杯,然后就皺起了眉頭,“這里面怎么放了棗片?”怪不得甜滋滋的呢。
周佩茹莞爾一笑,“這是紅棗桂圓茶。”
“哦,今天這賞花宴辦的如何?宗婦學(xué)院的名頭打出去了么?蛋黃餅有沒有多留一些?”沈卓文放下杯子,一屁股坐在軟塌的另一側(cè),說完這番話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今天家里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大家全都給他道喜。這周佩茹也有些不對勁,明知道他不喜歡喝這些甜滋滋的水,今天卻給他倒了一杯紅棗桂圓茶。
等等!沈卓文猛然睜大雙眼,一連驚喜的看著周佩茹,“紅棗桂圓紅棗桂圓,你有了?!”
他就說!怪不得大家一個(gè)個(gè)的都跟他道喜呢!
周佩茹抿嘴一笑,然后矜持的點(diǎn)點(diǎn)頭。
“怪不得!怪不得大家見到我就道喜,原來是這樣!大喜,果真大喜啊!”沈卓文蹭的一下就從軟塌上起來,蹲在了周佩茹的腳邊,一雙大手,手足無措的舉著,想要觸摸一下周佩茹的肚子,但是卻有承不敢的樣子。
“我是要當(dāng)?shù)耍俊鄙蜃课奶痤^,驚喜的說。
周佩茹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幾個(gè)月了?請大夫來看過沒有?”
“你問我這么多問題,我怎么回答呀?”周佩茹嗔怪道。
“我不急,你慢慢說,咱們有的是時(shí)間呢。”
“今天月娥嫂子做了新吃食,我聞到咸蛋黃的腥氣就吐了,然后月娥嫂子就跟我道喜,說我可能有喜了,許郎中來了一號脈,果真是喜脈!許郎中說已經(jīng)一個(gè)多月了呢。”
隨著,周佩茹的娓娓道來,沈卓文終于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不過,對于前因后果他根本就不關(guān)心,他好似只聽到了那最后一句話,周佩茹已經(jīng)懷孕一個(gè)多月了。
“那豈不是我從京城回來沒多久你就懷上了?”沈卓文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那許郎中有沒有說你這胎懷相如何?咱們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