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文將周佩茹說的一愣,她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沈卓文說的是什么意思,她羞惱的推了沈卓文一下,“說什么呢你,羞不羞啊你?!”
“這有什么好羞的,屋子里有沒有旁人,咱倆都老夫老妻了,有啥不能說的?”沈卓文不以為然的說。
周佩茹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誰說這屋子里沒有別人了。”
沈卓文怔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這屋子里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個小的在他娘的肚子里呢。
沈卓文搓搓手,“他還這么小,應該聽不懂吧?”
“那誰知道?反正你以后說話要注意點,千萬不能讓咱們的孩子聽到。”周佩茹叮囑道。
沈卓文立馬點點頭,然后又小心的趴在周佩茹的肚子上,小聲的說,“兒子,我是你爹,剛才我什么都沒說,你什么也都沒有聽見,聽到沒有?!”
周佩茹哭笑不得,“就算他聽得見,也不一定記得住,再說了,你怎么知道我懷的就是兒子?萬一是閨女呢?”
沈卓文楞了一下,然后立馬認可的點點頭,“你說得對,還有可能是閨女。”說完,沈卓文又貼到了周佩茹的肚子上,然后小聲的說,“閨女啊,我是你爹,剛才都是爹瞎說的,你可千萬不要跟我學。”
周佩茹忍不住捂住臉,她本來還以為沈卓文是個喜歡兒子不喜歡女兒的,結果沒想到,他還有這么有意思的一面。
張月娥和徐苗是被沈家送回去的,回去的時候,她還帶了一籃子番薯,是她特意去沈家大廚房要的。
張月娥說下午回家,果真下午就被送回來了,馬車沒有進胡同,張月娥和徐苗兩人在胡同口就下來了。
“現在沒有沈家人了,我終于可以有什么說什么了,我真沒想到,原來沈公子家這么煊赫,平日里可看不出來。”徐苗一臉感慨的說。
“咱家的日子過的也挺好呀,沈公子那是低調。”張月娥語重心長的說。
徐苗胡亂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嫂子我現在可滿足咱家過的日子了,當初在靠山村的時候,我的那些小伙伴羨慕我有你這樣好的嫂子。現在我跟嫂子你來府城了,如果以前的我和此時的我不一樣的話,以前的我恐怕都會羨慕現在的我自己!”
徐苗的話直接將張月娥說愣了,她在心里捋了捋,然后才笑瞇瞇的說,“那么現在的徐苗,以后肯定也會羨慕以后的徐苗的。”
徐苗也愣了一下,然后這姑嫂兩人相視一笑。
“不過,她們大戶人家實在是麻煩,一家人都不能住一個院子,那還有什么意思?聽說有的人家,早晚還得去請安?這不是多此一舉么?直接住在一個院子里,起床了就能打招呼,還能一塊吃個早飯,哪里就用的著特意去請安了?”一邊走,徐苗一邊跟張月娥吐槽道。
“大戶人家有大戶人家的規(guī)矩,不過這世上絕大多數還是像咱們這樣的人家,一家?guī)卓冢瑤状茫星榈拇_比大戶人家的要親近,這大戶人家講究規(guī)矩,這規(guī)矩一多了,有些情分可能就淡了,但是這規(guī)矩多,也不都是缺點,也有許多好處,就比如說,大家都守規(guī)矩了,那這越界,犯錯的人就少了。”
這面子情就更好維持一些,最起碼,他們家若是規(guī)矩多點,那這老二家的怕是不敢這么理直氣壯做下那些事情的。
這次,她婆婆將二房的銀鎖抱來了,這其中恐怕另有隱情。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很快就到了家門口,徐苗剛要推門進去呢,就聽見門內傳來,“咩”的一聲。
徐苗立馬愣住了,她抬起頭左看看右看看,“大嫂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
張月娥點點頭,“好像是羊叫。”
“我也聽到了,咱們胡同誰家養(yǎng)羊了?”徐苗納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