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娥知道親爹這是給自己做臉呢,當著這么多下人的面,她也沒有推脫,而是微微頜首,將這個差事應承了下來,“那我就拿爹爹的侯府練練手,只不過,到時候若是出了什么紕漏,爹爹不要怪罪與我就好。”
張遠征大手一揮,“唉~怪罪你干什么?我這侯府的東西以后都是你的,你想花就花想用就用,全都糟蹋了,也沒關系,爹爹再給你掙!”
張月娥知道張遠征說的是真心話,并不只是為了給她做臉,她眼眶微紅,讓她不得不揚起臉,心里默默的可惜,如果娘親現在還活著該有多好!
不過,張月娥很快就調節好了自己的心情,“好了爹,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咱們快進去吧。”
張遠征也擦了擦眼角,然后咧嘴大笑,“對對對,有話有的是時間說,咱先進去再說,乖女,我可跟你說,這宅子可是爹千挑萬選的,當初爹打了聲張,先帝讓我自己選的,這院子后院大的很,就是種了些花花草草,忒不實用,那么大塊地,種上菜夠多少人吃啊,但是你爹我很少在家,又怕那些個人不會伺候,就沒讓人將那些花給拔了,現在想想沒吧拔正好,不然乖女你回來了就只能看見一個光禿禿的院子。”
張月娥一邊走一邊側過頭說,“不就是種菜么,到時候我在院子里選一塊地方,種上兩壟蔬菜,到時候我給爹做菜吃。爹也看見了,之前我們住的那個院子里就種了菜,那是我婆婆種的,長得多喜人啊。”
“那感情好,不過你這身子重,種菜可以,你卻不許動手府上那么多下人呢,讓他們干,你們在邊上看著就行了,也別累著親家母。”張遠征轉頭看向被徐有承扶著的宋春花,笑著說。
宋春花剛想說累不著,她是個干活的好手呢,結果就被徐有承戳了一下,宋春花立馬就閉嘴了,只是朝張遠征笑了笑,算是回應。
宋春花也許沒看出來,但是作為張月娥的枕邊人,徐有承卻看出來,他家小姑娘從下馬車就開始端著架子,剛才還特意站在大門口嫌棄那大門的顏色不好看。
其實這大門哪里不好看呢?玄黑色的大門,莊重又威嚴!以徐有承對張月娥的了解,她應該會喜歡才是。但是她卻嫌棄黑色不好看,稍微想想就知道,她是故意這么說的。
而他這個岳丈大人立馬就說黑色不好看,那就換成紅色,就好像是一個極具包容的父親,包容女兒的一切小傲嬌一般。
想來,有了這么一出,用不了多久,全侯府的人就都知道,侯爺有多么的寵愛這個女兒了!
剛才他娘想要開口說話,不用猜,他就知道他娘想要說些什么,他趕緊打斷了她娘要脫口而出的話,為的就是不給他娘子拖后腿。
如果張月娥知道徐有承的想法的話,肯定會說他想多了,她一下車看見這黑漆漆的大門,下意識的就覺得不喜,所以才直接說出來的,當然,她承認自己有試探親爹的意思,至于擔心奴大欺主?
這不是開玩笑呢么,只是一些下人罷了,如果真的有人糊弄她,直接發賣出去就是了,她又不是蠢貨?只有蠢貨才會擔心自己在親爹家格格不入呢。
況且,她還是她爹唯一的女兒,府里既沒有繼母也沒有兄弟姊妹,連個小妾都沒有,也就是說,整個侯府只有她一個女主人,他們若是不長眼來招惹她,那她還客氣什么?實在不行,她還可以找親爹撐腰。
所以說,徐有承想的這些完全是多余,不過,也不算錯就是了。
那些人在侯府待久了,難免會有人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而徐有承和宋春花的身份在侯府頗有些尷尬,少說少錯這也沒錯。
都是一家人,張遠征也沒客氣,直接將人帶到了為他們準備的院子里。本來準備了兩個院子,張月娥和徐有承一個院子,宋春花這個當婆婆的自己一個院子。但是張月娥卻拒絕了,直說自己離不開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