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快快請起,今日我微服出巡,咱們不拘禮。”
皇上和他岳父都在的場合,本來輪不到徐有承說話,但是今天徐有承卻是書房內的主角。
“愛卿乃朕的左膀右臂,肱股庭柱,朕望你我二人君臣相知,從不相負。朕真沒想到,高遠居然是愛卿的女婿。”
“陛下,臣愿守臣節,不敢有怨言。但陛下剛剛登基,雖有外憂,但有三十萬大軍震懾,想來羌族不敢肆虐,臣愿盡心竭力為圣上解決內患!”
皇上一副感動的樣子,“外有愛卿為朕出生入死,內有如高遠這般的棟梁之才為朕分憂,離解決我大慶內憂外患指日可待!”
“愛卿有所不知,昨天我見了高遠一面……”
等送走皇上,張遠征就對徐有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了,他瞪了徐有承一眼就快步往后院走,徐有承摸了摸鼻子就跟了上去。
走了幾步,張遠征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頭又瞪了徐有承一眼。
“你說你出的什么鬼主意?!姓戚的老賊那是好相與的?他可是歷經三朝的老賊!你在他眼皮子底下使壞,還想著能全身而退?和離!我現在馬上讓月娥給你寫和離文書,你們盡快給我和離!皮皮那孩子就留在侯府,以后繼承爵位!你就去姓戚的那里當你的狗腿子吧!”說完,張遠征氣哼哼的扭頭就走。
徐有承這下子急了,“不是,岳父,岳父大人,這件事我覺得咱們還可以商議一番。”
張遠征一直在行伍之間,那步伐邁的頗大,而徐有承只是個讀書人,根本就追不上他,只能一溜小跑追了上去。
張遠征走了一段路突然又停了下來,看著氣喘吁吁的徐有承,眉頭皺的緊緊的,“你瞅瞅你這身子板,跑兩步路就喘不上來氣了,怎么配的上我家乖乖?!”
徐有承聽見張遠征這么說,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岳父大人,和離這事咱們還得從長計議,這件事我知道十分不妥,但是岳父大人您手握兵權,又擁護新皇,想必早已是戚相一黨的眼中釘肉中刺,而戚相勢大,在朝中爾虞我詐,圣上這邊人單勢薄,跟戚相硬碰硬只能兩敗俱傷,岳父大人您手上的兵權可是個香餑餑,不論是戚相還是那些個圣上的手下敗將,全都眼熱的很。岳父!您就不怕他們傷害月娥嗎?!”
張遠征一開始臉上的表情還有些不屑,但是隨著徐有承說的話,他臉上的表情愈發嚴肅,到最后他惡狠狠的瞪了徐有承一眼。
“跟我到書房來一趟。”張遠征直接改了道,他本來要去后院看看張月娥在做什么,現在只能又回書房去了,這一切全都拜他那個好女婿所賜!
徐有承嘴角翹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收了起來。
張遠征和徐有承在書房里談了什么沒有人知道,但是兩人出來之后臉色都是臭臭的,一旁伺候的人忍不住偷瞄這翁婿兩人,看來姑爺跟侯爺的關系不大好啊,不過也是,姑爺一介白身,哪里配得上大小姐?
皮皮中午睡了一陣,現在根本就不困,宋春花去休息了,張月娥便陪著皮皮玩耍,張遠征和徐有承回到后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兩人的心瞬間就柔軟了下來。
“乖女,你怎么不歇著?皮皮讓下人帶就好了,你現在有著身孕,可不能累著。”
張月娥笑著說,“我不累的。”
“爹,你快坐會,我正好有事跟你說。”
張遠征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皮皮立馬拿著一個布老虎塞給了張遠征,樂的張遠征,眼睛都瞇起來了,“外公的乖孫孫~”
張月娥看著皮皮跟張遠征親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后她就給徐有承遞了個眼色,詢問他被叫出去做了什么。
徐有承朝她搖搖頭。
“乖女,你剛才說有事跟我說?”
“對,是這樣的爹,我這邊有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