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廳的地板是色彩各異的花崗巖打磨而成,光潔得能倒映出少女們繁復的裙擺。
當她們看到陌生的蘇瞳時,眼神里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但很快她們就理所應當地接受了,走過來禮貌地向他行禮。
阿巖有些詫異,再一看蘇瞳,他額頭上的烈焰印記莫名在閃爍著。
“咦?”阿巖好奇地伸手想去摸摸,蘇瞳不好意思起來:“他們不認得我,見到這個免得解釋,多麻煩……”
溫粼“噗嗤”笑出聲兒來:“瞧你這家,比我那兒可還氣派呢。”
他說到這里,不覺又想起了不名湖,心里一痛,別過了頭去。
蘇瞳心知他難受,拍了拍他表示安慰。
穿過他熟悉的回廊,迎面走來一個面容姣好的卷發女人,她淡紫色的衣裙襯得一張俏臉白皙又溫情,實在是個難得的美人兒。
蘇瞳經過她時對她淺淺一笑,略微點了點頭。女子恭敬地讓開了。
幾人走出幾步,女子忽然遲疑道:“您是……二少爺?”
蘇瞳回過頭:“洛美認出我了嗎?”
“您知道我的名字?”洛美的臉上有些驚詫:“您……您真的是二少爺?”
蘇瞳笑道:“我走的時候,洛美你才一點兒大呢,虧你還記得我。”
洛美聽到此卻是臉色慘白,瞪大了眼睛驚詫地看著蘇瞳,簡直要把他看穿一樣:“這……您是二少爺……那……他呢?”
“他?”蘇瞳略一皺眉:“你說誰啊?”
洛美還想說什么,大廳里一個聲音幽幽地說道:“阿瞳,進來吧。好久不見。”
蘇瞳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大廳門前,那張熟悉的臉映入了他的眼簾。
他忽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嘴角卻是微微上勾:“大哥,我回來了。”
就著泉水,鬼頭陀給熾魚擦了擦臉,她眼角和嘴角的瘀傷還沒好,似乎前一天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恍恍惚惚的。
龍烏嘆了口氣:“靈力鎖,還有她身上的鎖鏈倒是都解了。那些符咒封印卻是解不開。”
鬼頭陀沖他點了點頭,道了聲謝。
魁斗卻是極不耐煩起來:“不是說只要剩個腦袋,她都能不死么?這點傷她自己都弄不好?我們還費力巴沙地把她拖出來,妥妥兒的拖油瓶啊。”
鬼頭陀沒有理他。
魁斗又嚷嚷起來:“哎,我們要去的地方,可是‘那里’,你們又不讓我說。帶著她合適嗎?”
戮爺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熾魚:“等見到他們再說。”
“行。他們要處理起來,可比我狠多了。”魁斗又瞄向鬼頭陀,故意說道:“哎,鬼老頭,你年紀最小,大概還不知道那幾位的脾氣吧?”
鬼頭陀不想理他,卻見熾魚忽然坐直了,一臉警惕的神色。
雖然感知不能用,似乎還是天生的警覺性極強的。鬼頭陀知有生人來,忙拉她護在身后。
戮爺已經起身向來人拱了拱手:“勞煩來接我們了。”
那人道:“本來十四也要來的,有點事耽擱了。”
他這么說著,目光卻沒有看戮爺,而是越過了戮爺和鬼頭陀看向了一臉驚慌的熾魚,眉頭皺了起來。
“呵,這下好看了。”魁斗嘟囔了一句,伸了個懶腰準備看這場好戲。
戮爺頓了頓:“她是鬼老頭的……”
那人未等他解釋完,遲疑道:“魚兒?”
熾魚略微抬了抬頭,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魔珞大人,你……認識她?”戮爺一驚。
“哈?還是熟人?”魁斗一聽不禁對戲看不成了,感到頗為失望。
“魚兒?”魔珞徑自走過去拉了拉她。
熾魚除了盯著他看,并沒有別的反應。
魔珞看向一旁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