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怎么了?”熾魚尷尬地擦了擦嘴角,幸好魁斗并沒有跟她多說飲血之事。
她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一臉渾渾噩噩。
這是一條幽暗的走廊,熾魚不曾記得怎么來的。
魁斗只是笑:“沒什么,你就是犯病了。”
“犯病?”熾魚皺了皺眉頭。她努力在腦海里回憶著,卻總有些東西想不起來。
她記得魁斗跟她說,走,去找井先生。之后的事就再沒印象了。
“別瞎想了。走,我們找井先生去。”魁斗扶她站起來,熾魚腿一軟又摔了。
“小崽子就是小崽子……”魁斗搖搖頭:“算了,我背你。”
“不用了……”熾魚勉強站起來,緩了緩:“我自己走。”
“能行么?”魁斗問。
熾魚點頭。
“好。你也別勉強,難受就跟我說。就你這小身板兒,背你,都不是個事兒。”魁斗的臉上帶著笑,心里卻不斷浮現出剛剛熾魚“犯病”的畫面,心里竟像打翻了調味瓶,饒是他魁斗見慣了各種場面,仍是五味雜陳。
“這是在哪兒?”熾魚問。
“地下。”魁斗說道。
“地下?我們是怎么鉆到地下來的?”熾魚不解。
魁斗沒有接話,只是說:“走吧,這里頭大得很。”
熾魚跟在他身后,黑洞洞的走廊,就如深不見底的窟窿。
兩人又走了一段,熾魚忍不住了:“你怎么知道井先生在這里?萬一走錯了,或者……”
魁斗停下腳步,抬了抬下巴,示意熾魚看前面:“到了。”
“哎?”熾魚緊了幾步,朝他指的方向看。
通道盡頭變寬敞了,是一個圓形大廳。大廳的周圍有很多門。
“不會走錯的,你剛剛睡著的時候我就來看過了。”魁斗徑自打開一扇門:“我現在找你來確認一下,這些人,你認不認識。”
熾魚走進房間,魁斗點亮了屋里的燈,一屋子密密地站著人。披著戰甲,拿著武器,目光呆滯地盯著不知哪兒,面無表情。乍一看有些瘆人。
熾魚皺了皺眉:“不認識。”
這些陌生的臉,她沒有印象。
魁斗嘆了口氣:“這里人很多,你再看看別的房間。”
熾魚走進第三個房間才想起來:“這些人的裝扮……是安國人!”
她一拍腦袋又去看別的房間,果然,除了安國的兵士還有鶴國和虎國的兵士。敢情江邊“打群架”的人都被帶到這里來了?
“想起什么了?”魁斗追問。
“這是澄江邊上被帶走的那些兵士。可是……”熾魚略一凝眉:“不是血潭食魂么……他們怎么會在這兒?”
熾魚的腦袋在飛快地轉著:葉玥使的那個陌生的陣法,消失的將士們,一江赤紅的江水,出現在鳩山上的葉玥和蘿厭……
血潭食魂是一種御魂術法,按理說來,施術之后會攝取人的魂魄,而如今這些人好好兒地站在這里,顯然,那天葉玥使用的術法并不是血潭食魂。
那么,他用的什么術法呢?
為什么要弄出一江血水偽裝成血潭食魂?
魁斗不知之前的事情,熾魚簡要講了講,魁斗也是一頭霧水。
“魚丫頭,你怎么跑這里來了?”一個聲音從黑暗中走出來,陰森森的。
熾魚一回頭看到蘿厭。
蘿厭瞄了一眼熾魚面前的兵士,嘆了口氣:“你這是做什么?我還想放你一馬的。”
蘿厭瞄了一眼熾魚身邊的魁斗:“魁爺也在……”
他身形只一閃,熾魚不知怎么的已經被他拎在了手里。正是之前熾魚見到過的那種詭異的身法。
魁斗略一皺眉:“你可以啊……放開她。”
熾魚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