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彥扭頭就往蘇瞳的方向走了,熾魚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顫抖著,竟看得有些酸楚。
生與死的距離永遠無法逾越。除非她這種例外。
代價是,被大多數人當作怪物一樣的存在。
“他……會好好兒的。”熾魚安慰道。
“嗯。”木彥并沒有多問,連聲音都是冷冷的,一如往常。但熾魚的感知早就看到他渾身翻涌的靈力,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檜木家主,你相信我。”熾魚笑道。
木彥略微頓了頓,熾魚快步走上了前去,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她伏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木彥的眼神忽地閃爍了一下。
她說的是“我可是鬼差魑魚。”
木彥的表情隨即遲疑了一下“你什么時候?”
熾魚苦笑“說來話長。”
木彥心知熾魚無心解釋,也沒有再多問。
阿巖看見兩人一起返回的時候還有些驚訝“這么快?”她的眼神不自覺地朝兩人身后瞄了一眼,蘇瞳悄悄握住了她的手。阿巖心知他的意思,沒有再看。
蘇瞳又背上了蘇密,五個人繼續向前。
走出荒原的時候,熾魚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云層散開了,月亮露出一角,月光晶瑩如水。
前面是一個宅院,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走。”木彥徑自向前。
老舊的木門前有兩只石獅子,大概是太久沒有人打掃,渾身布滿了濕漉漉的青苔。一個人斜靠在門邊,見幾人來了,這才懶洋洋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喲,總算來了,我可是都等得不耐煩了。”
“魁爺?”熾魚一驚。
“怎么,看著我不高興呢?”魁斗瞇著眼笑著,他的眼神掃向熾魚“連你也不高興見著我?”
“你怎么會在這兒?”木彥冷冷說道。
“我不該在這兒么?”魁斗仍然在笑“我可是本來就在這兒的,多年沒有回來而已。”
木彥的眉頭已經緊皺起來“本來?你是……”
魁斗滿不在乎地點頭“不錯,今天我是來阻止你們再往前的。”
“什么情況?”熾魚皺眉。
“魚丫頭還不清楚狀況么?”魁斗笑道“我是夜月的人。”
“怎么可能?你不是跟十四他們一路的么?”熾魚搖頭。
“呵。晴月與夜月,多少年前就是一家人。”魁斗幽幽地說道。熾魚感知到兩個個熟識的人,他們出現在幾人面前的時候,熾魚的拳頭都緊了緊。
龍烏微微抬了抬頭“魚丫頭,別來無恙。或者說,我應該叫你鬼差魑魚?”
“我們就是來問一句,你究竟要做瀾寅的走狗,還是做點正事?”戮爺冷笑道。
他們三個人往那里一站,靈力陰寒,仿佛從寒冰之中走出來一樣。即使是使慣了雪魄的熾魚都覺得背心一陣透心涼,寒意刺骨。
熾魚注意到他們腳下的陣法,在悄無聲息地展開著。
“不用看了,就是晗心訣。可以跟你的雪魄抗衡。”戮爺說道。
“不對,不是抗衡。”龍烏的眼色中有些許無奈“是完全壓制雪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