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姐姐!”千食叫道。他的面前數(shù)千名鬼兵攔了上來。
“這?”龍烏似乎對眼前的事頗為不解“云卿,你這是做什么?”
“媽的,被耍了!”魁斗罵道。
戮爺很快也意識到了眼前的狀況。
熾魚的神智似乎有些模糊,只是發(fā)狂般地催動著身體里的血?dú)猓袂榛秀薄?
“停下!”夕夜心知情況危急,幾乎是沖熾魚吼道“停下來!”
熾魚聽到聲音,勉強(qiáng)回頭看了一眼,她的臉上血乎乎的,口鼻不斷地涌出血來,嘴里在喃喃念叨著什么。
“我跟你們拼了。”千食的聲音很溫和,他身形一閃就向鬼兵沖了上去,一把抓住一個魂魄的脖頸。
夕夜一爪撕開了沖上來的一個魂魄,他的眼神陰冷得如同深海中的冰。
“哎哎哎,打住。”溫粼笑道“這前半截我都看到了,你不用講得這么詳細(xì)。”
“好吧。那后半截你講好了。”熾魚的故事被打斷,還一臉氣鼓鼓的。
“你氣什么?”溫粼又要伸手戳熾魚的腦袋,被熾魚怨恨的眼神唬退了“嘖,我說小貓咪啊,怎么自從這次救了你,你就跟我生分得很?碰都不能碰一下?”
熾魚嘟了嘟嘴“誰讓你不規(guī)矩的?”
“呵呵,你以為,你這一路招惹的野男人還少了?”溫粼伸手就彈了熾魚一個腦崩兒,疼得她直咧嘴。
熾魚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溫粼被逗樂了“咋啦?這還裝上怨婦啦?”
熾魚癟了癟嘴,沒再吭聲。
溫粼見著她失落的神情,安慰道“行了,玩笑話而已。你還當(dāng)真了?”
熾魚勉強(qiáng)笑了一下。
“哎,你這專業(yè)假笑幾百年了?”溫粼笑言“好吧,說到那天的事,我救你其實(shí)也就是順手。”
“順手?”熾魚眼睛都大了“當(dāng)時催動血?dú)猓規(guī)缀醵家l(fā)狂了,這些年每次發(fā)狂,除了赤淵,沒人制得住我。連衡堯也不行。你居然說順手就救了我?”
“那可不?你以為呢。”溫粼笑道“我這異能叫做須臾。可以隨意穿行在不同的界域。換句話說,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隨時隨地出現(xiàn)在我想要去的地方。所以,我只是適時出現(xiàn)在你的歸魂陣法里,然后適時地把神志不清的你帶出來。”
溫粼故意頓了頓,拖長了聲音“而已!”
熾魚抬了頭“謝了。”
“這就完了?”溫粼捻了捻下巴,十分夸張地嘆了口氣。
熾魚笑道“你要什么?我一定盡力幫你達(dá)成。”
“喲,小貓咪這口氣真大呵。”溫粼抄了抄手,他仰頭環(huán)顧著四周“嘖,也是了。如今的小貓咪可不得了,可是幽冥王的貴客。”
熾魚沒好氣兒地瞪了他一眼。
兩人正說著,荷嶼端著藥碗撩開了珠簾“魚兒姑娘,孔雀大人剛熬好的藥給您端來。”
熾魚見著溫潤的荷嶼就笑了“我這傷病員在這兒,他都不親自來看我?”
荷嶼淺笑“姑娘說笑了。大人不來,自然是有要緊事情。對了,大人吩咐了,務(wù)必看您喝完。”
熾魚接過茶碗,一股撲鼻而來的難聞氣味兒幾乎要把她熏吐。
“這么臭,他是故意整我么?”熾魚嘟囔著。
荷嶼略微尷尬地笑了笑“要不要給您取點(diǎn)兒蜜糖來?”
“蜜糖……想得倒美。”溫粼敲了敲熾魚的腦袋“趕緊喝!再磨嘰,砸暈了直接灌!”
“這……”荷嶼扶了扶額頭。
熾魚瞪著溫粼,溫粼毫不在意地在她眼前晃了晃拳頭“怎么?又不是沒揍過。”
熾魚幽怨地再次端起了藥碗。
藥湯是深邃的棕黑色,熾魚苦笑著喃喃說道“砸暈了直接灌……你還真是有些像他……”
“你說啥?”溫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