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魚走在村子里,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那個酒瘋子,會不會因為她遭到不測?那兩個人,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善茬。
熾魚猛然抬頭,前方不遠的亂石里,一團蔚藍色的靈力在熾烈地燃燒著,越燃越烈,像是在陷阱里拼命掙扎的困獸。
是那個酒瘋子……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他周圍沒有別的靈力氣息,熾魚微微一怔。
難道?熾魚打了一個寒顫,安息香?
衡堯一掌襲向冥音,冥音回掌格擋。兩股靈力激烈地震蕩著,激起了地上的塵土,一時間粉塵揚起,本就是在黑夜里,更加天昏地暗。羅更閃到石壁后面,捂住了口鼻。
“就這樣么?”冥音的右眼呈現出冷冷的冰藍色“衡堯你真是退步得厲害。”
“大哥你再試試這個。”衡堯的靈力迅速積聚于手掌,他身邊刮起了劇烈的風來,颶風卷著塵土,夾雜著黑色的雷電,閃耀得天空雪亮。那股颶風雷電壓制著那片冰藍。
冥音的左眼燃熾起了火紅的光焰“哼,你是酒沒醒么?我來給你醒醒酒。”
他一紅一藍兩只眼瞳都燃燒起來,紅的如霞,藍的如水。火紅的靈力加入了進去,衡堯瞬間又被壓制了。衡堯催動身體里的靈力,颶風和雷電愈演愈烈。
冥音一紅一藍兩道靈力交織在一起,衡堯的颶風卷著黑色雷電,兩股力量正面交鋒,亂石堆里光亮得如同白晝一般。
熾魚看著眼前的電光火石,一片愕然“我的天,這場面我能阻止得了么?”
羅更躲在石頭后面,見大哥和三弟僵持著,搖搖頭,似乎在喃喃自語“哎,總歸得有個了斷。讓我來幫幫他們吧。”
羅更從石頭后面緩緩走出來,他的手里多了一柄刀,刀柄連著一條鐵鏈,寒光閃閃。
熾魚一驚,殺氣?!
熾魚眼看著羅更走向兩人,她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了。
怎么辦?這些家伙明顯有貓膩,不說羅更和冥音兩個人,單憑冥音一個,也用不著跟衡堯硬拼。兩人卻在這里大費周章地拼靈力,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可是衡堯對上冥音已經很勉強,這個時候羅更要是加入,衡堯基本生還無望。
怎么辦?熾魚覺得渾身都開始僵硬起來。
不等熾魚多想,一道寒光閃過,羅更的刀飛向了衡堯,如此沉重的刀,再加上刀柄拖著的鎖鏈,那個速度竟然快得不可思議。
寒光劃過,有一點血腥的氣味。兩股靈力終于停了下來。
電光火石的光亮暗了,塵土在空氣里彌漫著,一片混沌。沒有了光,亂石堆里只剩下黑暗。
四個人,誰也沒發出聲音,安靜得能聽到血滴到地上的聲音。
塵土漸漸落地,冥音點起了熒火。他的熒火并不是燃熾在手心里,而是排成一圈,環繞在他身邊,猶如一圈流螢,映照得他的臉慘白慘白的。
羅更的刀停在了半空中,刀尖剛好劃破熾魚的手臂。盡管開了玄冰,這刀還是輕易劃破了它。繼而,羅更身邊也明亮起來。光亮里,幾人看見熾魚擋在衡堯面前,右臂格擋著刀,玄冰碎了一地。
她的手臂在滴著血,羅更的刀突兀地懸在半空里。
衡堯看著熾魚,眼神心疼又焦躁。
“幸好是收住了,丫頭你這故意考我手藝呢?”羅更收起帶鎖鏈的刀,臉上微微一笑“你這身法可不尋常,竟然快得過我的刀。”
熾魚才撿回一條命,稍稍舒了口氣,顧不上跟他們搭話。
“那不是身法,是鬼影。”冥音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衡堯心里一動,幾乎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你們在這演戲,就是等我么。”熾魚緩過氣來,還氣鼓鼓的。
冥音瞧了她一眼“知道是演戲,你還是來了。”
熾魚攥了攥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