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粼悠然坐起來,開始整理衣袖,一邊喃喃可道:“就這么結束了?”
熾魚點頭。
“所以,歸魂劍的血契印記,是那次你去營地的時候,悄悄咪咪地給了赤淵?”溫粼扭過頭看熾魚。
熾魚點頭:“你怎么發覺的?”
溫粼一笑:“誰讓我們小貓咪亂咬人哪。”
熾魚輕哼了一聲:“我自然不能讓他當時就察覺了。”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都說魔族戰將赤淵是個瘋子。”溫粼嘆道:“你啊,跟他學什么不好,學這個。”
熾魚若無其事地瞄了溫粼一眼,嘴角浮現出一絲輕笑:“你好像跟他很熟。”
溫粼似乎沒有聽到,只是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哈,該干活兒去啦。”
熾魚并未動。
“怎么?不想動了?”溫粼笑道,指了指自己背上:“要不我背你?”
尸洞里光線昏暗,此刻熾魚的臉恰好隱藏在一片陰影之中。她微微抬了抬頭,臉色在幽暗中越發陰沉著:“你不可我之后是怎么從冰棺里出來的?”
溫粼搖頭:“不可了,反正你都出來了不是?”他一邊招呼著夕夜:“老伙計,估摸著外面那只貓兒已經帶了人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熾魚幽幽地站起身來,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是因為后面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是么?”
“是……哎,這話說的,我怎么知道?”溫粼撓了撓腦袋:“是外面已經天亮啦。”
溫粼嫵媚笑著,歪頭看著熾魚,伸出手指就要戳她的額頭。
熾魚走近了幾步,熒火的光線映照在她的臉上。那張臉一如數百年前,仍然是十七八歲的模樣,永遠不會老。唯有她赤紅的雙瞳,卻是越發紅了。
溫粼一愣,突然覺得臉上莫名有些熱。他正要轉身避開熾魚灼人的眼神,熾魚卻幾乎是餓虎出山一般撲了上去,一頭埋在他的胸膛上,哭得停不下來。
“哎?小貓咪這……”溫粼只覺眼角微澀,兩只手卻是尷尬地無處安放:“你……”
“主人……”夕夜幽幽地飄了過來,低聲喚道。
與此同時,一束光從石壁間照了進來。隨即是青鬼焦急的聲音:“魚姐姐!你怎么樣?”
石壁的縫隙間,幾只綠色的手爪擠了進來,只聽得“砰砰”幾聲,石壁被生生擠出了一個洞來。
予遲的身影還沒出現,就聽小玉一邊拍手一邊贊著:“好厲害!好厲害!”
千食的骨妖成群結隊地開鑿著那個石洞,很快,那洞口就能容下數人寬了。
予遲飄進來,頗為驚詫地圍著熾魚和溫粼轉了數圈,十分認真地感嘆道:“咦?魂姐姐,這么個死人妖,你怎么抱得下去?”
“嗯!怎么抱得下去!”小玉頭一昂。
熾魚抽泣著放開了溫粼,這么一哭,兩只眼睛更紅了。
溫粼撓了撓腦袋,呆呆地憨笑著。他的表情只在剎那間竟跟熾魚認識的那個嫵媚蛇人判若兩人。
但他溫和的笑容還沒有綻放開來,就被“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
熾魚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呼他臉上,差點把他拍地上去。
溫粼懵了。
眾人面面相覷,一片寂靜。
半晌,予遲撓了撓鼻子,打破了沉默:“他現在這副模樣,確實討打。”
“嗯!確實討打!”小玉肯定地接道。
熾魚氣鼓鼓地走出洞口,口中罵罵咧咧著:“死衡堯!玩兒我嘛?!再也不理你了!”
“哎?魚姐姐?你腿還沒好,別跑啊。”青鬼嗷嗚了一聲,趕緊蹦跶著追了出去。
溫粼揉著紅腫的臉頰,喃喃自語道:“我只是,這副模樣我……”
“那個冥音他弟,你不是叫我們來打群架么?”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