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魚轉過身來,幾乎不敢相信,予遲將她綁了起來。準確地說,是輕輕地用緞帶,固定在了床上。
“你干嘛?反了?!還綁我?”熾魚怒道。
予遲看著她“魂姐姐,我只是不想你跌下來受傷?!?
“無妄?”熾魚驚道。
“魚兒,這事你不用管了。呆在這,等予遲回來?!睙o妄轉身一掌砸暈了不知所以然的景旭。
“予遲你做什么?!你到底聽誰的?”熾魚罵道。
“魂姐姐,我當然聽你的。但你得活著。”予遲很肯定地說著“他說得對,要是夕夜他們趕不回來,你撐不了多久了。”
“予遲跟我去取解藥?!睙o妄說道“我暫時把你寄存在這兒?!?
“寄存?”熾魚叫道“你把我存在妓院?”
無妄摸了摸她的頭發“不會有事的,我給了他們很多錢。予遲拿到解藥就回來救你?!?
無妄帶上了雪魅劍。予遲隱入了劍里。
“放心,你主人的命,一定能救回來?!睙o妄對雪魅劍說道。
雪魅劍略微閃爍了一下,算是回應。
熾魚躺在床上,被緞帶固定著,窩了一肚子火。但不管她怎么叫喊,都沒人理睬她。最后甘媽媽實在聽不下去,差人把她嘴堵上了。熾魚眼睛都大了。
“哎,別叫了。人家給了很多錢,這里好吃好住的,你就乖乖待著唄。”甘媽媽勸了幾句就走了,她見景旭躺在地上,嘖了一聲“哎景爺怎么睡這兒了?哎你們幾個,把景爺扶床上吧?!睅兹税丫靶穹龅搅诵跣醮采?。
甘媽媽幾人離開了,熾魚苦笑,這次竟然連予遲都不聽她的話了,偏偏被這什么破毒廢在這兒。
甘媽媽幾人回到前廳的時候,正撞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坐在大廳之上。
“死窮鬼還敢來我這兒……”甘媽媽碼起袖子就準備上前給他幾個耳刮子,卻被旁邊一小廝拉住了。隨即她看到了乞丐身邊的十口大箱子。
甘媽媽臉一變,笑臉迎了上去“喲,大爺,怠慢您了!”
乞丐一笑。
河灘上,有人已經等了無妄很久了。
他一襲紅衫很是惹眼,回頭對無妄一笑,他的眉心一點紅印,妖媚的雙眼仿佛能攝人魂魄一般。
無妄冷冷說道“魂契我簽,你救她。”
紅衫人笑道“這么干脆,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
“什么意思?”無妄問道。
紅衫人道“你的魂魄我自然是要的,但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跟著我。我不做強買強賣的生意。這毒我可以幫你解,你記著,你欠我個人情。”
無妄接過他拋過來的小瓷瓶。
“有件事需要跟你澄清一下。”紅衫人說道。
“你說?!睙o妄說道。
“這毒跟我真沒關系?!奔t衫人笑道。
待得無妄再一抬頭,只聽得紅衫人低低地說了聲“再會”,人已然不見。
無妄看著那只小瓷瓶,波瀾不驚的心里竟是有些欣喜。他迫不及待地趕回去,一推開門就叫道“魚兒,我回來了?!?
面前只有一張空空蕩蕩的床。
旁邊另一張床上,景旭和絮絮安安靜靜地躺著,沒有動靜。
無妄愣了。他的心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半日之前,熾魚正百無聊賴地神游著,甘媽媽忽然進來了。
熾魚見著有人來很是激動,拼命想發出點聲音來。
甘媽媽卻是一臉笑容地取下她口中的東西,拍了拍她的臉笑道“真沒看出來,你這張小臉兒還真值錢?!?
“什么意思?”熾魚驚恐地看著門口出現了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她下意識地朝景旭看去,他竟然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