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醒醒。”十四一手抱著熾魚,一手就拍了拍她的臉“還活著嗎?”
“痛……”熾魚迷迷糊糊地張了張嘴。
“也是奇怪……”魔珞打量著熾魚,扶了扶下巴“如此邪煞待在洗髓泉里竟然魂體絲毫未傷……”
十四瞥了他一眼“所以你知道我擔心什么了?”
魔珞沒有吭聲,只是微微皺著眉頭想著什么。
過了許久,熾魚才勉強睜開了眼,眼神茫然地看著兩人“嗯?……”
“你醒了,還行么?”十四問道。
熾魚一臉懵逼地看著兩人“你們……是誰?”
十四和魔珞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你不記得我們了?”魔珞問。
熾魚搖頭。
十四略微皺眉“你記得你被扔在藥泉里么?”
熾魚點頭“我惹了鬼王殿下,殿下罰我。”
魔珞瞥了一眼十四“你還記得什么事惹了鬼王嗎?”
熾魚扶了扶額頭,似乎在費力地思索著“有點迷糊了……好像是我吃了他豢養的妖獸……”
“吃了妖獸?”魔珞一臉哭笑不得“你還記得血泉獄么?”
熾魚搖頭。
“這是痛傻了么?”魔珞一扶額頭。
十四兩只手指放在熾魚額頭,以靈力探查。熾魚有氣無力地窩著,并沒有反抗。
“怎樣?”魔珞問道。
十四搖搖頭“瀾寅封了一部分她的記憶,是他獨門術法,我解不了。”
“所以她不記得我們了。”魔珞奇道“大費周章地封印記憶,清洗魂魄,這有什么用?”
“若她只是鬼差魑魚,自然沒什么意義。”十四喃喃道“如果她不是魑魚呢?”
“不讓她跟我們扯上關系,不惜以洗髓之法來清洗邪祟,感知和愈合能力……哼。”十四自顧自地說道“魂體殘破成這樣,誰能認得出來。”
“如果是她裝的呢?”魔珞說道。
十四搖搖頭“這可不知道了。”
魔珞站起身來“我去問她。”
十四拉住了他“沒用的。洗髓泉都可以進,她會怕你?”
“我不明白。”魔珞說道“如果她連洗髓泉都不怕,何以屈服于瀾寅?”
“所以我想不如,帶她一起走……”十四說道。
“你瘋了?帶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去那兒?”魔珞不同意。
瀾寅的露臺上,阿翎照樣站得沒個樣兒。
“你確定他們會接受魚兒?”阿翎不解。
“等著吧。”瀾寅端起了桌上的杯子。
“你不是不讓他們知道魚兒的身份么?這怎么又要故意讓他們知道?”阿翎走進屋里,一屁股坐在瀾寅對面,翹起了二郎腿。
瀾寅抬了抬眼皮,嘖了一聲“沒規矩……”
“怎么了?你那魚兒不也經常坐這兒?”阿翎笑道,換了個姿勢,坐得更舒服了。
瀾寅笑道“隨你。”
“總算那倆貨沒來找你麻煩,我這玄乎乎的心總算放下了。”阿翎嘆道。
“你想太簡單了。”瀾寅笑道。
“怎么?”
“你好好想想魚兒說的事。”瀾寅難得有些陰沉“數月前,她忽然被帶到一個特殊的界域。牽涉到那一族的事務。之后魂魄被一個叫千庭的異靈推下了惡魔之井,意外到了鬼界的邊境。最后從血泉回到鬼界,可血泉出來竟然是血泉獄,遇到了魔珞。你不覺得太奇怪了么?”
阿翎點點頭“確實蹊蹺。不過魚兒的事,向來奇特,我倒也不驚訝。”
“呵,究竟是誰帶她去的那個界域,又為什么要把她留在那里?在不同的界域間穿行無阻,能做到的人屈指可數。”瀾寅喝了口茶,幽幽地說道。
阿翎已經整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