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鰲提起軟倒在地上的銀甲,她手里的大刀已經不知飛到了哪里。
“就這樣?也太不中用了。”蘿鰲嘲諷道“認輸么?再問你一遍。”
熾魚皺了皺眉,想起銀甲說的話。
“蘿鰲這個人,速度力量都比我高太多。他跟我打架,只是想羞辱我而已。呵,羞辱我,倒是沒那么容易。”銀甲自嘲地笑著。
“那怎么辦?”熾魚不解。
“至于打架……要贏他,我只能等一個機會,他措手不及的時候。”銀甲喃喃說道“而且,這機會怕是只有一次。”
熾魚的手指在凳子上敲著“他會給你這個機會么?”
“除非。”銀甲扭頭看向熾魚幽幽地說道“他覺得我已經沒法反抗了。”
熾魚撓了撓頭。
“所以我需要你那個神奇的雪魄。”銀甲戳了戳熾魚的額頭。
“不行,再不阻止就晚了。”紗翼急道。
“紗將軍……”熾魚苦笑,心道這個銀甲也是真能鬧騰,為了一個機會,不惜故意挨打。
蘿鰲手臂的烏青已經蔓延到了肩膀,他一拳就要砸向銀甲,鐵了心要她的命。
銀甲胸前的雪魄印記隱隱閃爍著,熾魚已經感覺到了“這戲這會兒才開始呢。”
話音未落,蘿鰲的身體飛了出去,狠狠摔了個狗吃屎。
眾人一愣,鴉雀無聲。
“我剛剛就告訴你了。”銀甲傲然立著,雖然一身是血,身手迅捷卻如同沒有受傷一樣“你得當眾摔個狗吃屎。”
“這怎么回事?銀甲居然沒事?還空手接了蘿鰲的烏石術?”紗翼一臉不敢相信。
剛剛那個瞬間,銀甲身體上白色的靈力突然燃熾起來,她竟然空手接過蘿鰲的拳頭,狠狠一扭就將他整個人摔了出去。
“呵,那什么黑乎乎的手,很厲害么?”熾魚嘟了嘟嘴。
“你不明白,這烏石術不僅僅是將手化作巖石一般堅硬,更重要的是尋常人直接接觸就會中毒。”紗翼解釋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要雪魄在接觸的瞬間吸收了損傷……”熾魚嘟囔道“那看起來雪魄還可以吸收他的毒嘛……”
“嗯,你在說什么?”紗翼略一皺眉。
“沒,沒什么。”熾魚扭過了頭,
銀甲既然一招得手,就沒給蘿鰲喘息的機會,一躍坐在了他身上,指著他的鼻子就是一拳,蘿鰲的鼻子頓時鮮血直流。
“這拳還你!”銀甲怒道。
“你……分明已經……”蘿鰲一臉驚訝。
銀甲的拳已經又到了他面前了,他雖然沒明白怎么回事,但已經回過神來,一把抓住銀甲的拳,連人摔了出去。
銀甲順勢一滾,已經到了大刀前,撿起刀就是一擲。蘿鰲躲開,已然有些狼狽。
“你們倆,還有點規矩么!”一個聲音肅然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卻自有一股威嚴。練兵場上只片刻就安靜了下來。
銀甲起身擦了擦臉上的血,頭一垂表情有點窘迫“主人……”
熾魚看著屁股開了花兒的銀甲,心里很不是滋味兒“你還說我腦子有問題?軍營里私自械斗,你早知道要挨打,這種破事兒還非要接?”
銀甲趴在床上,開心地笑道“反正他也屁股開花兒了,想想就覺得很解氣。”
“那人再討打,這也不至于讓自己挨打吧。我也是服了你。”熾魚搖搖頭,一手裹著雪魄放在了銀甲的傷口上。
銀甲疼得直咧嘴大叫“魚兒輕點兒,輕點兒!”
“你之前讓我在你身上預設一個雪魄回復的術法,我還沒明白……”熾魚嘟囔道“你真是比我還能鬧騰。”
銀甲只是笑“我是不如他,可兵不厭詐,活該他認栽,誰讓他看不起我呢。”
銀甲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