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雙目倏然一刺!
“姜舞!”
他快步上前,蹲在小姑娘身邊,小姑娘滿臉淚水,嘴邊都是血,盈盈小臉虛弱萬分,她雙眼掛著汗水,虛弱的幾乎要睜不開眼,吶吶張口想要說話,可也沒有力氣。
“母后這是做什么!她是兒臣身邊的人,母后何以要這么對她!”云容玨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質問。
“怎么,她一介小小婢女,哀家難道連教訓小小婢女的權利都沒有了?”
“她是婢女,但是兒臣身邊親信的人,這滿宮里的宮女奴才都歸太后娘娘管,她是兒臣身邊的人,并不伺候太后娘娘。”
“玨兒以為,哀家想管?”楚音齜唇一笑,“是你這丫頭主動來找的哀家,這五十廷杖也是她主動要求的。”
“她既有心,哀家何以不成全她,繼續打!”
“我看誰敢!”
執刑的宮人剛要舉起板子,被云容玨這么一聲呵斥,頓時停住了手。
“玨兒!你這是要違抗哀家的命令?!”
云容玨冷著眼,“兒臣不敢,只是太后娘娘也應該沒有忘記和兒臣的約定,兒臣已經答應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也準允免了她的刑罰,難道太后娘娘是要反悔?”
“哀家反悔?是她,是她主動請罰。”
“她蠢笨,擅作主張,回去后兒臣回好好訓誡。”
云容玨說完,直接彎下腰將人抱了起來,然后朝外頭走去。
“站住!”楚音冷呵一聲,“你這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不經哀家允許就從哀家宮里帶人走,未免太放肆!”
“太后娘娘若要有什么責罰,盡管朝兒臣來就是。”云容玨冷冷一聲,然后再沒理會身后楚音的怒喊,抱著人徑直離開長樂宮。
“五哥,你……你直接這樣頂撞太后娘娘不好吧。”在外頭的云宋貞沒想到云容玨竟這么直接將姜舞帶走,還和楚音頂撞。
云容玨沒有理會云宋貞,快步離開。
從長樂宮到宮門口的路,平日走著并不覺遠,可眼下,卻尤顯漫長。
懷里的小姑娘皺著眉頭,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襟,好幾次試圖張嘴說話。
“殿下……”她吃力出聲。
云容玨垂眼,小姑娘虛弱的樣子,是如尖針刺著他的雙眼。
“別說話。”他壓著聲。
“殿下……您……您別……奴婢……奴婢愿……愿受……”
“不許再胡言,快到了。”云容玨打斷她的話,加快腳步。
從皇宮回到王府,云容玨立刻讓人傳來最好的大夫。
“殿下,姜舞這是怎么了?!”俞烈看見滿身傷的姜舞被云容玨抱回來,被驚到。
“小舞……”
南芙迎上前,緊皺著眉望著渾身是傷的姜舞。
云容玨淡看她一眼,“你,再找兩個婢女過來幫襯。”
云容玨將姜舞抱到自己的屋子,很快,女大夫趕了過來。
“殿下,要不,您回避下?”女大夫側過頭,說道。
“不用,你且快給她診看。”云容玨沉聲。
女大夫雖覺有不妥,但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姜舞趴在床上,身上的衣裳在大夫和其他人的幫襯下,解開,混著鮮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疼……”
小姑娘緊緊抓著枕頭,疼的小臉皺成一團。
云容玨轉眸,她身上的傷口清晰落進他的雙眼里,令他不由呼吸一重,眼里迸發出沁人的寒意。
“姑娘,這上藥會疼些,你且忍著些。”女大夫朝姜舞叮囑道。
姜舞緊咬著唇,但在那藥上到她的傷口上時,她沒忍住,哭喊出來,“疼……”眼淚珠子忍不住吧嗒吧嗒的下落。
真的好疼。
云容玨喉間滾動,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