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聽聞,她呢,之前幫哀家澆過小白菜,那小白菜要知道了,也會想幫她的,哀家不是幫她,是幫小白菜。”
姜舞和云容玨皆是一笑。心知肚明王太妃的刀子嘴豆腐心。
“親蠶禮的祭服是何人看管的?”云容玨問道一旁站著的南芙。
南芙將事一一稟之。
云容玨眉頭一蹙。
沒人離開,也沒人進去,誰也不承認做過損壞祭服的事。這乍然一聽,就像是斷了線的紙鳶,無跡可尋。
“是么,那既如此,靈舞殿的宮人,都有嫌疑可能,既查不出是誰,每人打三十大板。”云容玨說道。
云容玨話一出姜舞一顫,殿內所有宮人皆慌張跪下,紛紛求饒。
“皇上,這不太好。”姜舞拉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忍不住道。
她雖也想查出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這樣責眾的處罰未免太厲害,牽扯的無辜的人也太多。
“沒什么不好的,既然無人承認做過那樣的事,這靈舞殿是他們負責看守的,出了錯,每個人都難逃其咎。”云容玨說道。
“皇……”
姜舞還想再勸說,王太妃若意看了云容玨一眼后打斷姜舞要勸說的話,“依哀家看,皇上這樣做,也是個可行的辦法,你們若覺得委屈冤枉,也只能怪那做了錯事卻又不敢相認之人,是他,連累了你等。”王太妃朝眾人說道。
“傳朕旨意,從明日申時起,靈舞殿宮人一一行杖行。”
云容玨吩咐下后,轉過頭,“朕剛祭完農神,蕭大人他們在宣室殿等著有事商議,朕先過去了。”
姜舞擔心頷首。
“太妃,孫兒先行離開。”他朝王太妃揖禮后離開了靈舞殿。
云容玨離開后,王太妃轉眼,就看見姜舞擔心的眼神,她輕笑一聲,“放心吧,他們啊,不會有事的。”
姜舞秀眉蹙起,“可是眾人受罰,這許多人是委屈冤枉的,太妃娘娘可否令皇上收回成命?”她道。
“哀家不是和你說了嗎,不會有事的,且看著吧。”王太妃說道。
姜舞擔心,明日便要一個個行杖行了,這靈舞殿里的怨氣,該有多大啊。
另一邊。
張若等人氣惱不已。
“皇后娘娘,這什么太妃的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怎的從前從未聽說過?”張若不解。
今兒親蠶禮,姜舞竟然意外在衣著上犯了大錯,這是多好多難得的機會啊,本想借著這機會,好好懲治姜舞一番,卻不曾想,臨了竟殺出個程咬金,壞了事。
江素莫慢走到圈椅前,緩緩坐下、身,“她是先皇云或的妃子。”
眾人皆知,云或乃云容玨爺爺。
“她是皇爺爺的妃子?可看著年紀不大啊。”冉文佳不解道。
江素莫接過拂冬遞來的茶水,“先皇云或,承位后期納娶過一王姓妃子,年紀著小,進宮后甚得先皇寵愛,方才她給本宮看的令牌,便是先皇所賜。”
“怎得咱們在這宮中都不知道這位的所在。”張若不解。
“據本宮所知,先皇駕崩之時,特叮囑過父皇要父皇好生對待這位,后來,先皇逝世,依照規矩,太妃太后等都皆幽居住在后宮內院。”
“大涼經過幾番動蕩,本宮且也以為,先皇的這些后妃,早已都病逝了,倒是沒想到,她還活著。”江素莫說道。
“平日里咱們且也不曾見過這太妃出入宮中,怎的今兒忽然出現了,還出手幫了姜夫人。”冉文佳疑惑道。
張若冷哼一聲,幾分陰陽怪氣,“是啊,所以我說,咱們這位姜夫人有能耐呢,能把咱們皇上迷得神魂顛倒,就連人心都能收服,這太妃都不曾露面,竟愿這般幫她,實在不簡單。”
就在這時,椒房殿內官走了進來,“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