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屋子的孫老汗靠在窗邊抽了口旱煙,打開了窗戶,任由寒冷的晨風打在紅潤的臉上。
已過春分,太陽升起的早,東方的天際隱隱紅彤彤一片,云朵被太陽光暈染成紅色,如此美景。但孫老漢心里不好受,以前在槍林彈雨中,都沒這么心寒懼怕過,誰知現在日子越來越好了,人的心怎么就壞了呢,且不說都是同胞,而且同住一個村,何必要置人于死地呢。
饒是他做好了心里準備,還是被徐強口中的真相驚破了膽。這樣殘忍的事情,竟出自一個未出嫁的女子的手,這是何仇何怨呀。
孫老漢年紀大了,心就軟,正因如此,才會被真相嚇到,等到徐老漢回來,這事一定要說給他聽,隨后提醒郝好,要注意安全。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普照大地,郝好也忙完了今日的任務。她燒了一鍋水,清洗了一番。
隨后換上舊衣舊衫,給甜甜喂了早飯,送她去孫老漢屋里。郝好又去了自家的菜園子。
她站在菜園子外,看著濕漉漉的地,夜晚氣溫低,地里有層薄薄的霜,等清晨的陽光照在地上時,霜便會悄悄融化。
郝好看了一會,扛起鐵鍬,下了地。
翻地她最在行了,地濕不需要費多大勁,鐵鍬被輕輕一腳踩下去,就會翻起一大塊土。
她干活速度不緊不慢,等太陽照在屋檐下的窗戶上,菜園被她翻了一遍。
郝好擦了擦額頭的汗,放下鐵鍬,回屋喝了一口水,吃了點東西。
給隔壁的爺孫倆送了點零嘴,她又去了菜園。
她將菜園隔成了十塊,分別種上白菜,韭菜,蔥姜蒜等耐寒的蔬菜,隨后蓋上一層玉米桿綁成的墊子,這樣就不怕被凍了。
時間如流水一去不復回。
郝好扶著酸澀的腰身,抬頭看著日上三竿的太陽,她重重得吐了口氣。
徐老漢和果果又是準時準點回了家。
剛歸置好東西,就見郝好端著大盆燉魚湯出了屋子。
“回來了,今天有人預訂東西嗎?”郝好抬頭看著一臉興奮的果果,她并沒有第一時間沖進屋子,而是在院子里揪著大黑的耳朵,又跳又唱的。
“有,這次是個大單,姐姐你猜多少?”果果撒開大黑的耳朵,蹦跳著來了郝好身旁,仰著頭,大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
“既然是大單,我猜有五百,這次恐不是糕點這么簡單吧。”郝好笑著側身,將魚湯端去了隔壁屋。
“姐,你可真厲害。這次是個胖胖的叔叔訂的,他說要做幾百人的飯,而且糕點也不能少。”果果雖是沮喪,可提到錢便又開心不已。
“胖胖的,要這么多?”郝好挑眉,她微蹙眉頭,單手撐著下巴,思索了一會,腦海里有一個人選,可惜不太確定。
“嗯,他說他是鎮上的人,家里要嫁娶媳婦,需要做飯好的人,最后不知怎么就打聽到了姐姐,說是讓你一定要去,要不然他兒子的婚事可就要耽擱了。”果果回想著當時,那個胖大叔的表情,將他的話轉述給了郝好。
“什么時候?”郝好問。
“三天后。”果果又答。
“行,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情況。”郝好笑著說道。
“嗯嗯,姐姐,我餓了。”果果說了這么久,口干舌燥的,又累又餓,急忙問道。
“進屋吧,我做了你愛吃的炸小魚,”郝好空著手出來,招呼果果進屋去。
姐妹倆在自己的屋里說說笑笑,氣氛融洽。而隔壁的屋子就不怎么和諧了,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又憤怒的硝煙。
“你說徐強那個二流子,早上偷襲郝好?”徐老漢嘴唇哆嗦著,一雙拿著筷子的手抖的厲害。
“嗯,不過被郝好打的起不來,后來我給他說了幾句話,他便恐懼不已,隨后回去了。”孫老漢喝著魚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