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嬸就會說話,這嘴抹了蜜一般,三個女學生就交給徐嬸了,一定要讓她們舒舒服服的度過寫生的日子。”郝好調(diào)皮的沖著徐嬸眨眼,還不忘鄭重其事的叮囑。
“你交代的事情,徐嬸怎么也得保證完成任務(wù)。”徐嬸竟也調(diào)侃起來。
一時間,三個女學生緊張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看著三個女生跟著徐嬸進了院子,郝好才和田潤秋手挽著手往家去。
今日不是十五,月亮并不是很圓,但隱約可見月牙輪廓,柔和的月光傾斜而下,投影在下河村這條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河面上,波光粼粼,倒影出天穹的繁星與一輪孤月。
“潤秋你說潤生現(xiàn)在在做什么?”郝好驀然停頓下來,依靠在石頭砌的護欄上,因為風吹雨淋,護欄好些地方,漸漸凹了進去,但它依舊堅強接受時間的考驗。
田潤秋不知道說什么,她扭頭看去。
郝好雙手交叉,一雙眸子注視遠方。
不知多久,才聽見田潤秋小如蚊蟲般的聲音。
“估計在上課。”
“也是。”郝好呢喃 。
就在田潤秋想好了安慰的話,剛剛要張嘴時。
“回家。”郝好竟揮手瀟灑的拉著她回家,仿佛剛剛的脆弱和失落是假的。
“好。”田潤秋安慰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莫名覺得這樣的陪伴也算是一種無聲安慰。
回了家,老老少少也休息了。
郝好和田潤秋也累了一天,簡單洗漱后就上炕睡了。
當清晨的第一聲雞叫傳來,天際破曉十分,果果和徐老漢再一次準時出發(fā)了。
“哞哞”
大黃牛和大黑牛揚起腦袋沖著天上的星星叫了兩聲,隨即踏上新的一天的征程。
生物鐘所致,四點她就起了。
做完早飯,送走了果果和徐老漢。
她帶著一群尾巴,將家里,路上,以及山上的花草樹木通通澆了一遍水。
等第一縷陽光,從東面的山頭升起時,她已在桃花塢的草棚下,頗為悠閑的欣賞晨間的風景。
原縣文化局廣播室。
“少銘快看,這是剛剛排版出來的專訪報紙,你看看哪里需要改?”吳晗頂著黑眼圈,眼眶布滿紅血絲,說話時泛著微紅的眼眸熠熠生輝。
“我看看。”高少銘接過去,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新排版的報紙,這份報紙排版期間改了不下十次,這一次內(nèi)容不錯,郝好的照片以及桃花塢背景做的都很好,而且是原縣獨一無二的財經(jīng)爆一料的報紙版,想來這樣的報紙也不愁賣。
“可以刊印了,數(shù)量不要太多,先來五百份。”高少銘想了想,立即決定。
“五百份是不是少了?”吳晗有些不解,按照昨天廣播播出時的情形看,五百份顯然不夠。
“太多反而沒了好的效果,物以稀為貴,你是不是忘記了人們的好奇心了?”高少安搓了一把僵硬的臉,食指并攏,捏了捏腫脹的眉心,緩解眩暈感。
“也是,那我先去了,今天的廣播就靠你和小劉了。”吳晗拿著樣本,說完后,急匆匆沖了出去。
高少銘起身,伸了伸懶腰,左右扭動僵硬的身體,正要出去梳洗一趟,恰好和辦公室的主任撞在了一起。
“少銘你們這是熬通宵了?”辦公室主任姓王,較為普通的姓氏,名字也很符合當代社會背景建軍,他現(xiàn)在可謂是風光無限,文化局的人見了他,總要夸幾句,他帶了個好下屬。
“主任您這么來了,這才不到七點。”高少銘一夜未睡,神態(tài)疲倦,要不是仗著年輕,恐怕這會早已趴在地上打呼嚕了。看著對面精神面貌比自己好很多的領(lǐng)導(dǎo)后,他微微聞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好沒有異味,就是這臉和嘴巴得趕快清洗了。
“看你們最近挺忙的,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