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二人聊天的時間,天南海北的聊了一通,郝鴻蒙對徐海可謂是十分喜歡,刨除他儒雅斯文的外表外,最吸引人的當屬他得學時,估計是愛讀書,好讀書,讀好書的緣故,他的知識儲備特別充足,所以不論聊什么都能接上一二。總之,一個字那就是奇好。
只是礙于時間問題,聊了大概半小時,二人想見恨晚,出門前還不忘拉著手囑咐要常來。
郝鴻蒙本來要回家的,可聽說徐海要去郝好家,他便厚著臉皮搭了便車。
這幾天天氣特別好,無風,原本有些剛剛生長出來的嫩葉因為暴曬已經變得耷拉無力了,今天如果要下場雨的話,估計會改善一下糟糕的狀況,可惜天不遂人愿。
“叔你還沒來過郝好婆家吧?” 身后的極速后退的樹木迎著熱風撲打著車里的二人,郝鴻蒙還是第一次坐如此精致又貴重的車子,所以他的內心有些激動,徐海的問話不自覺的被他忽略了。
徐海好久沒等到回答,便扭頭看過去,只見郝鴻蒙小心又局促的表情惹的他心頭一酸,是呀雖說趕上了好政策,可有些人還沒有如此待遇,要不是他家祖上急需多的話,恐怕他還一直在礦下生活,什么體驗生活,什么風花雪月,他有可能一輩子都接受不了。
徐海偷偷壓抑著酸澀的心緒,繼續笑著問。
“叔,郝好小時候也是這么乖巧又討喜嘛?”
“我家郝好隨了我,從小有主意,我記得她還是五歲的時候,那年我們的國家也剛成立不到二十年的樣子,一切都是一窮二白,好些人都吃不飽穿不暖,每年開春,新鮮的野菜長出來,村里不論大小都會去采野菜,郝好總是第一個,而且也屬于那個找的最多的,我這當爹的除了欣慰后更多的是心酸,可郝好反過來安慰我,不怕總會有吃的,一個五歲的娃懂啥,可看著她稚嫩的笑臉,我這當爹的總得努力些,漸漸的日子好了許多,后來高中畢業,她也就沒再上學,匆忙嫁了人,這一走就是兩年,要不是她回來一趟,我們還不知道她過的苦,她總是報喜不報憂。”郝鴻蒙說著眼眶微微紅了,心里的酸意就像蘇打水一般源源不斷的起泡泡,徐海在一旁也是感同身受,所以他對郝好的感情又深了一分。
汽車行駛在曲折的崎嶇的山路上,沿途的風景也和縣城有些不同,狹窄崎嶇的山谷間不時凸出幾塊怪石來,有時更多的是筆直又高大的白楊樹,或者是挺拔偉壯的松樹,更或者是環繞群山的柳樹和杉木。
“這路可真難走。”徐海微皺眉頭,開的小心翼翼的,不時的眺望前方。
“是呀,我也是第一次走這樣的路,簡直山路十八彎,不知郝好和果果早上做生意得時候是怎么走的?”郝鴻蒙擔憂的呢喃。
“其實這段路最難走的就是這段,也就不到一百米,剩下的就好多了,我見過郝好出攤,她的攤位永遠不缺人,那些老食客還希望她在鎮里開飯店呢,說是說是吃慣了她做的飯,每日不吃點的話,這心里不舒服。”序號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石頭無情而冷漠的阻隔,只是稍稍顛簸了一會,便很快走在了坦道上,這里的石頭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過比別的地方顯得細小潮濕了許多。汽車行駛在沙礫里,車輪里鉆進去了許多沙粒,跑動的過程中有些輕微的晃動。倒也不感覺難受。
“我這些兒女里就屬她和果果有出息,其他幾個呀,老大嫁去了隔壁村里,過的也不差,但和郝好相比那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老二嫁去了外省,偶爾寄信回來,說是日子不錯,現在就剩最小的兒子君君,上學還可以,我就盼著他能考個大學,不再面朝黃土背超天。”郝鴻蒙有些唏噓,不過更多的是欣慰和驕傲。
徐海聽得認真,一路上也不寂寞。
“滴滴”大概一個小時后,在距離下河村大概一里路的地上,遇到了一群人,準確的說是正在忙著勘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