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姐妹二人就這樣干坐著,一直到凌晨,窗外竟又下起了大雨,嘩啦啦的大雨沿著窗戶的四周縫隙向下流,胡曉忙完后,拄著下巴看著窗外的大雨,此刻她的心情和外面的天一樣,有些低沉,有些陰沉,不過在她即將要感慨自己的命運(yùn)時,窗外的大雨漸漸停歇了下來,可誰知道時間走了不到半小時的時候,雨又下的太大了,昏天暗地,比上一次還要猛烈,窗臺上的花終于不堪其重,掉落在地上。
胡曉就這樣一直看著,自從離婚后,她的生活表面看上去平靜如水,可誰知她是成宿成宿的睡不著覺,在埋怨自己的時候,更討厭命運(yùn),而且她離婚后的兩個月以來,她的月事好似也不來了,雖然她不懂這個事情的嚴(yán)重性,但本能的覺得不是個好事,正因為覺得不是個好事,便不想去醫(yī)院。
在胡曉扭頭的瞬間,因為隔壁屋子的燈亮起來,照的胡曉白皙的側(cè)臉更加蒼白,胡麗麗的驚懼升了級,然后她像個瘋魔的人一般,又跳又蹦的,期間還絆倒了好幾個凳子,慘叫加著落地的砰砰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誰呀,大晚上的。”屋外的人有些煩躁的吼道。
緊接著便是斷斷續(xù)續(xù)、高高低低的叫罵聲。
“麗麗,是我”胡曉又恢復(fù)佛系模樣,然后她緩慢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癱軟在地的胡麗麗,期間沒有發(fā)出一丁點(diǎn)的聲響,她就像黑夜中的幽靈一般,行走在人間,而此刻的胡麗麗早就崩潰了,她捂著腦袋,一副嚇傻了的樣子,然后抱著頭一個勁的搖頭叫著。
“不要過來。”
“胡麗麗,我是胡曉。”胡曉的臉上表情有了一些皸裂,然后彎腰一把抓起胡麗麗的手,在她呆滯驚恐的眼神中,低聲吼道。
“堂……堂姐。”胡麗麗打著嗝,哆嗦著叫道。
“是我,我只是睡不著,在窗戶前坐坐,沒想到嚇到了你,起來吧,地上涼。”胡曉順勢將她拖了起來,然后扶著軟成一攤泥的胡麗麗去了沙發(fā)上,隨后她得聲音又在黑夜中緩慢又低沉的響起。
“下次方便時,記得開燈。”
還在抽泣的胡麗麗本能的一抖,因為她借著光,才看清楚胡曉得模樣,她的雙眼無神,眼珠子一動也不動,而且臉色蒼白如紙,估計是長期睡眠不足,不曬太陽的緣故,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濃濃的陰沉氣質(zhì),讓剛剛情緒緩和的胡麗麗頓時毛骨悚然。她原以為自己的堂姐恢復(fù)的不錯,可今日一看竟是如此模樣,雖然她不懂有些醫(yī)學(xué)名詞,可現(xiàn)在看來她堂妹心理有了問題。
胡麗麗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然后將自己蜷縮成一個球。盡量躲避自堂姐怪異的眼神。
“嗯。”胡麗麗低聲答。
隨后在漫長的等到過程中,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條離了水的魚,除了要飽受沒水的饑渴外,還要承受頭頂海鷗等其它威脅者的威脅。
差不多凌晨三點(diǎn)多的時候雨終于歇了,好大的一場雨,坑滿河流,幾乎要溢出來。暴雨肆虐過的大地,像是經(jīng)過了一場大戰(zhàn),只留下慘敗了的花,在滴滴答答的雨水里奄奄一息。
胡麗麗因為蜷縮的時間過長,整個人都僵硬了,這短短不到兩個小時,她感覺自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之久,等客廳里沒有動靜時,她才緩慢的起身,隨后踉蹌前傾,忽然就在沙發(fā)的拐角處看到了剛剛閉眼休息的胡曉,胡曉的睡姿很安詳,和兩個小時前全然不同,看著沙發(fā)上這個熟睡的有些蒼白的女子,她除了心疼更多的是害怕。因為她太過安靜,安靜到不正常。
胡麗麗看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等意識過來時,才發(fā)覺膀胱脹的厲害。她捂著肚子迅速沖進(jìn)廁所,隨后廁所里霹靂乓啷好一會,才只聽門嘎吱的響動。
胡麗麗因為被嚇出了很多汗,上完廁所,路過客廳正要去廚房時,才發(fā)現(xiàn)陽臺進(jìn)了水。她打開陽臺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