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想著一只兔子也吃不了多少,就扔著不管了。
隨后給新增的成員添了水,又放了一些吃的,她才起身洗了手進了屋,進去后就發現已經靠著被子睡著的郝好,不由得有些心疼,在上炕前,她搓了搓自己的臉頰,減少困意帶來的模糊感。
爬上炕,將熟睡的郝好調整睡姿后,她窩在墻角也瞇起覺來,看孩子也是個體力活,人特容易困。
陜聲西安市。
曲河區,午后三點的場地上,人們帶著安全帽,推著比自己還重的小推車來來回回的穿梭著,下午的監工換成了徐晨,徐默和田潤生帶著秘書小張去了就業局,不知道什么時候談下合作。
徐晨不像自己的哥哥,反而活潑又熱情,沒多久就和這些人熟絡了,他手里捧著圖紙,一點點的打量著空地上漸漸高壘的磚塊和一些木材,看來材料差不多了,可以開始動工了。
他暗暗想了一會,隨后叫自己身邊的一個年輕小伙子。
“阿輝來一下?!?
“老板有事?”被叫阿輝的小伙子正在地上忙著指揮卸木料,猛然聽到徐晨的叫聲,他便很快放下手頭的工作,很快來了徐晨身邊。
“你看看當前能開始建了嘛,這么多的材料放著太占地方 ”徐晨眉間上挑,眉頭微蹙,說話時的聲線都透露著一股不耐煩,雖然他是出了名的活潑。
“可以是可以,只是工程師沒來,老板的要求是什么樣的,我們都不知道,如果貿然修我怕效果不是很好?!卑⑤x暗暗搓了搓手,這老板一來只安排了人拉料,其它的并沒有言語,是建成和燕京一樣的四合院,還是建立一層小洋樓,這些他們作為執行者也不敢發話呀。
“我知道了,你們先選料,我這就去打個電話?!毙斐恳宦犛X得也是,說完一把將圖紙塞到阿輝手里,然后一溜煙不見了。
阿輝看著遠去的徐晨,又低頭看了眼懷里的圖紙,有些不明所以的搖搖頭。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河里的鴨子腦袋藏在翅膀里,時不時的抖動著尾巴,玩的倒是開心。 碧空瓦藍如洗,流云飄絮飛轉,千萬金光沖破云霄,于塵世中貫穿天地,照亮了整個村子。
郝好的民宿中,重重花朵燦爛無比,金黃的向日葵像堅強的戰士一般挺拔堅韌。
坐在窗戶前的肖樂把臉埋在掌心里,盡管竭力壓抑卻無法控制住顫動的肩膀,滾燙的熱淚從指縫中滾落,一滴滴打在潔白的地板上,一旁的薇薇側目,實在想不通這位好友,不就聽了郝好講的起風了,何至于擺出這么凄涼又難受的樣子。
“哎呀你這是做什么,有什么好哭的…”薇薇手里的畫筆,被她磨的掉了一層皮,此刻,因為煩躁,抓著畫筆的手,緊緊的攥著,青筋暴起。
肖樂佯裝聽不見,將臉從手掌拿出來,放聲大哭。
“為什么男主的妻子死了?”
“估計是作者不想要她活著,又或者是作者童年的時候失去了母親?”薇薇見肖樂更加肆無忌憚的哭起來時,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的安慰,于此同時,還不忘故作思考狀的回答。
“這個作者太狠心。”肖樂擦著眼淚 一邊打著嗝道,薇薇是在不好意思再說作者壞話,只能使勁的點頭,好讓眼前這位淚腺發達的好友快些停止哭泣,她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得要水漫金山了,看看她的畫冊 有些地方已經模糊的看不清了。
大概又是十幾分鐘的抱怨和發泄,肖樂好不容易收了聲,而薇薇欲哭無淚了,她的畫冊已經不能用了,最上方的那張皺巴巴的,人物圖像各種顏色交織在一起,著實分不清哪里是眼睛,哪里是嘴巴,而罪魁禍首卻抱著一個西瓜啃的滿嘴都是西瓜汁,眼睛腫得像桃子,一副缺水的樣子。
薇薇不忍心看下去,抱起畫紙出了屋子,她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醞釀構思一下下一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