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逢年過節有家不能回,她怎么可能從他們身上賺錢,而且以她對老首長的了解,這位退居二線的老人,也不是個貪財的,要是貪財了,早就強行命令自己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歐陽靖著實松了口氣,華夏此時雖然在快速發展,但是有些地方還是很落后,國民收入和國內生產總值還是很低,要補給的地方還很多。
二人邊忙邊說著話,倒是很快就烤好了茄子。
當長桌上擺滿了肉和菜時,此時,院子里的路燈亮了,三十多號人熱熱鬧鬧的說著話,吃著飯,期間推杯換盞,很快月上柳梢頭。
院子外千里銀河,萬家燈火。院子里燈火通明,孫健吃的差不多了,就去廚房給劇組的人做宵夜,廚房里咕嚕咕嚕煲著骨頭湯,滿屋子都蒸騰著鮮美的熱氣,透明的玻璃上泛起白霧,因為溫度很高,很快又蒸發了,吃飽喝足的幾個老人光腳倚靠在花亭的搖椅里,抱著熱騰騰的果茶,從霧騰騰的茶水中抬起頭,微笑道:“這日子真是愜意的很,以前都沒敢想,沒想到現在真實現了。
歐陽靖幫忙收了餐具,不知何時靜靜站在花亭的外面,聽著幾個老人緬懷過去。
“是啊,想都不敢想,沒建國之前,百姓處在戰火紛飛的艱難日子里,飽腹都是一種奢侈呢,誰成,想建國不到四十年,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黑面饃到黃面饃再從黃面饃到白面饃,到現在的大魚大肉,想想都像是在夢中一樣。”老首長透過熱騰騰的茶杯看過去,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戰爭年代,和自己同樣大小的同齡人們,到底是沒有從戰火中抽身出來,見證如今的好日子,他腦海里浮現出一張張稚嫩又充滿希望的臉,他們向著祖國的方向,向著勝利,揮灑汗水,流血不流淚,奮不顧身的用雙手推舉著他們走向勝利,現在想來心都是疼的,他記得其中最小的不到十四歲,在缺衣少藥,缺吃少穿的年代,他們義無反顧就為了自由,為了自己的美好時代,全身心得,好不保留的奉獻著,老首長美美閉眼就能看見他們的臉,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呢,眼神锃亮,眼里的感情包含著復雜,希望、渴求、希冀、悲傷、痛苦、難過等等復雜的感情,這樣的臉時常出現在自己的夢里,讓他寢食難安,讓他美美都睡不著覺。
“老李你這是怎么了?”孫老漢偶然扭頭看著對面的戰友,雖然不在一個部隊服役,但都是華夏軍隊的一員,所以知道他也是參加過戰爭的,孫老漢可是感同身受的,見這位老伙計一臉傷感的樣子,他不由的問。
“我這想到了戰爭時的事情,想起了那些沒有活著的戰友,這心里難受的不行。”老首長抹了把泛紅的眼眶,傷感的吸著鼻子。
“逝者已矣,就不要傷心了,我們這群活著的人,就要替他們好好活著,我們的幸福生活來之不易,你不要時時沉浸在悲傷中,以你現在的位置,該為那些人做點事情了,比如他們的后代,他們的家族,或者他們生前村子里人過的怎么樣,你替他們做了,就是替他們完成了心愿。”孫老漢竟玩起了心理戰,而且屬于那種平淡又最擊人心的手段,往往這些是最能戳中人軟肋的。
果然,話音剛落,老首長竟笑了,掉了幾顆牙齒的嘴巴上揚,他的眼神亮亮的 臉上的神情也恢復了正常,好像剛才難過只是假象,并且他緊繃的肩頭倏然放松耷拉下來,人也看上去精神了許多。
“是啊。”許久,老首長感嘆道。
他的目光穿透黑夜,又回到了戰火紛飛的年代,那時候他才十八歲,第一次當兵,少年總是懵懂莽撞、無知但又充滿好奇,他就這樣跟著大部隊,輾轉移動,爬雪山、過草地、到了甘省,然后又輾轉到了革命圣地延安,從此以后就參見了許許多多的戰役,有和入侵者打的,有和政見不同的對立黨打的,也有和土匪打的,更有后來建國后,和那些虎視眈眈、用心險惡的外邦打的,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