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視線齊聚,血霧緩緩消散殆盡。
衣衫未染,江墨璃悄然踏步而出。
與此同時,地面上的赤紅陣圈赫然化為灰煙,轉眼不復存在。
臉色有些蒼白,江墨璃的眼神卻如同鋒利的劍刃,冰冷地刺向了不遠處正不知所措的血滴子。
見狀,血滴子后背微汗,一陣不寒而栗。
此刻已經沒有血靈陣作為依仗,他深知自己已經不可能是江墨璃的一手之敵。
然而,似乎覺得血滴子已經是甕中之鱉,江墨璃卻并不急著痛打落水狗,芳目輕移,卻是緩緩看向了一旁滿臉喜意的陳一白。
“帶上你,的確是管點用。”
聞言,陳一白老臉一沉:“拜托大小姐,什么叫有點用!我明明是力挽狂瀾好不好?”
江墨璃沒有反駁,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心頭微念,剛剛那血靈陣也確實是極為詭異,任憑自己在陣內百般破陣,都依舊是無法撕破那股濃霧。然而,讓她意外的是,陳一白竟然會在陣外干擾了血靈陣的陣形運轉,導致陣形不穩起來。如此,她才是成功地破陣而出。
說起來,陳一白卻也當的上力挽狂瀾這四個字……
并沒有贊許陳一白的意思,江墨璃目光重回血滴子,緩緩開口:“我沒騙你,血嬤嬤確實非江家人所殺。”
“不過……你今日膽敢勾結妖獸,還煉制這臭名昭著的精血珠,兩罪并罰,我也絕不會饒你。”
聞言,血滴子當即陷入了沉默,一臉費解,似是在思索著什么事情。
然而,身處血滴子身后的蘇鹿卻是發現了異狀,突然高呼道:“小姐,小心……”
不等蘇鹿話音落下,血滴子登時臉色一變,瞳孔緊縮。
只見,下一秒,血滴子身形陡然急退,其隱藏在背后多時的右掌,猛然向著江墨璃揮去了一片附著血氣的尖釘!
常年刀口舔血,即便落入這種不利局面,血滴子又怎會乖乖束手就擒?
然而,看著半空之中急掠而來的尖釘,江墨璃卻還是保持著一臉鎮靜。
對血滴子這后手,她早已有所察覺,只不過這種雕蟲小技,她不屑點明揭破而已。
可江墨璃未曾想到的是,身后的陳一白并不知緣由,見狀只以為是她沒有反應過來,當即將她一把拉入懷中,旋即竟是用自己的后背,面對向了那片急落而來的尖釘!
望著男子近在咫尺的削瘦面龐,江墨璃俏顏詫然,美目波動。
……
夜。
環湖別墅。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墻壁,熟悉的墻壁坑陷。
當陳一白緩緩睜開眼來時,映入眼簾的正是這些熟悉的畫面。
“小姐,陳先生醒了!”
聽到同樣熟悉的聲音,陳一白扯了扯酸疼的眼皮,順聲望去,蘇鹿正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
“蘇鹿……”
發覺自己正躺在床上,陳一白搖了搖有些發沉的腦袋,當即準備坐起身來,一只玉掌卻是立刻將他按了下去。
陳一白愣了下,偏頭一看,正是江墨璃。
“你腹部和背上有傷,多躺會。”對視著陳一白的目光,江墨璃淡淡地說。
漸漸回過神來,陳一白立馬察覺到腹間和后背一陣隱隱約約的刺痛,當下皺了皺眉,問道:“血滴子那家伙呢?”
記憶中,自己看到的最后畫面是血滴子朝著江墨璃扔出了一片尖釘,隨后發生了什么,他沒什么印象都沒有了。
“被他跑了。”江墨璃輕輕地看了陳一白一眼,“不過他能逃掉,還真多虧了你。”
陳一白一愣:“我?”
“你以為他那點雕蟲小技能傷的了我?”江墨璃冷哼一聲,“如果不是你瞎逞英雄,去接他那尖釘,我也不至于為了照看你,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