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將背簍里放著的布拿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驚訝,轉頭看向沈老頭變得有些著急,而且還特意加大聲音。
“爺,爹,糟了,姜公子送給咱們的食盒不見了,那里面的菜可是值十幾兩銀子,也不知道是被誰偷了?!?
沈霜的話音剛落,眾人反應各異,都很有意思。
沈霜分明看到她的三嬸娘王氏便下意識看向將他們送到門口的爹娘,而兩位老人的臉色也變得僵硬起來,面面相覷,明顯有些慌張。
沈老頭聽到沈霜的話,也顧不上手上提著的東西,隨手往車上一丟,幾步走過去,果然看到背簍里原本放著的食盒已經(jīng)不見,頓時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他坐上牛車的時候還特意打開食盒看過一眼,最上層放著的燒乳鴿香味撲鼻而來,他想想都覺得美味,現(xiàn)在被人偷走,他氣憤又心疼。
“這,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過路人偷走了?這還有沒有王法?”
一旁的沈木生也奇怪,臉色很是嚴肅,轉頭看向站著的王家夫婦。
“這光天化日之下,就在王老爺子的米鋪門口,現(xiàn)在的小偷竟然這么猖狂。王老爺子,不知道你和王老太太可有看到誰靠近我們的牛車?”
其實沈木生特意把牛車放在米鋪的屋檐下,并沒有占到別人的大路,就算有人拿走他們的食盒,想必他們倆人也能看得見。
一旁的沈水生則是一臉好奇,還帶著幾分擔憂地詢問,“爹,大哥,你們說的姜公子是誰?他給你們的食盒和菜肴竟然這樣值錢,能值十幾兩銀子?”
沈霜看到她三叔這模樣,便猜測他應該不知曉他的岳父岳母偷走那食盒的事情,不然也不會是這樣的反應,不過這王家人,明顯做賊心虛,這會兒都不吱聲了。
沈老頭有些煩躁,想到那食盒里可是裝著云來樓很多的吃食,他還想著拿回去,到時候請村里的一些人過來一起嘗嘗,他也能夠掙點臉面,誰知道現(xiàn)在竟然被人偷了。
沈霜看她爺還有她爹的反應,輕聲開口解釋,聲音有些難過,“三叔,姜公子是云來樓的東家,他送給我們的是一個棕木色的食盒,上面有云紋,看上去很好看,食盒自然是值錢的,而且里面還裝著燒乳鴿等云來樓的招牌菜,加起來的確值十幾兩銀子。”
姜子佩可不是吝嗇之人,既然是開張?zhí)匾赓浰偷牟穗?,自然都是送一些很值錢的菜肴。
而聽到這話的沈水生一臉恍然大悟,他爹剛剛的確已經(jīng)和他說午飯在云來樓吃的,而且沈家還和云來樓做生意,沒想到那云來樓的東家竟然這樣好,還給他爹送東西。
只是,這東西就放在門口,能不翼而飛了?
沈水生也轉頭看向王老爺子,“岳父,你可看到有什么人靠近這牛車嗎?說不定是有人看到食盒好看順手牽羊偷走?!?
王老爺子的臉色很是難看,惡狠狠地瞪了自家老婆子一眼,誰曾想那食盒不是拿來孝敬巴結他們倆的,這下好了,食盒還明晃晃地在那里擺著,要是被沈家人發(fā)現(xiàn)是他們倆夫妻偷的食盒,那以后王家的臉面全沒了!
王老爺子心下慌張,臉色也顯得不太自然地板著臉搖搖頭,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傲慢模樣,“沒注意,我得顧著生意,誰知這破牛車上還放著東西?!?
王老太太自然也是萬分心虛的,雖然她剛剛吃得高興,可她最是愛面子,要是被她看不起的老沈家人說成是小偷,她這面子也不知道往哪兒放,所以她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這會兒的嘴臉看在沈霜眼里,那就是尖酸刻薄。
“可不是嘛,我們還得看顧著鋪子,哪里有時間盯著你們這破牛車?還說什么值錢食盒,誰知道你們說的是真假,是不是真的有東西被偷。咱們鎮(zhèn)上只有個滿福樓,那云來樓老早就倒閉了,哪來什么好東西?”
在她看來,這沈家壓根兒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