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一直都很希望能夠和弟弟正常交流,她想起剛剛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西山村的那段時間,那個默默對她好的小蘿卜頭,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番薯和窩窩頭都也舍不得吃反而是留給她,這樣的溫暖,她沈霜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現(xiàn)在她的心愿,也算是了了一個,她更加堅信,一切都會往好的方面發(fā)展。
沈霜莫名欣慰,也感覺眼眶有些濕,她吸了吸鼻子,突然想起跑出去的石頭,人怎么沒了動靜?她側(cè)耳傾聽,似乎感覺有些不對勁。
石頭激動地跑出去想要和大人說這件天大的好事,可才跑到門口便瞧見他奶竟然伸手狠狠地打了大伯娘一巴掌,嚇得他整個人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把邁出門檻的腿也收了回去,他自然是不敢跑出去看熱鬧,而是縮著脖子探出腦袋去看情況。
院子里,沈水生和王氏進(jìn)屋之后,小萬氏推說要去娘家,便也早早出門去,最后院子里只剩下沈老頭和萬氏正在和沈木生夫婦在說話。
原本老兩口已經(jīng)做著孫女就要嫁到鎮(zhèn)上鐵匠鋪去的夢,可沒想到大兒子和大兒媳婦突然出來,還直接拒絕說暫時不想讓小霜去相看。
別的話萬氏可沒聽清楚,也不想聽兒子解釋,明明是沈木生說的話,萬氏卻是直接遷怒到許氏身上,伸手指著她,氣急敗壞地劈頭劈臉地就罵許氏。
“老大家的,是不是你這個娘們慫恿你男人?我看就是你對不對?你這是安的啥心?這樣的好姻緣你也要阻著?你咋不瞧瞧你的閨女是一個什么樣的貨色,別說是嫁到鎮(zhèn)上去,就算是嫁到隔壁窮溝溝的村里,那也是人家委屈,是她自己有造化才嫁的出去,咋的現(xiàn)在你還挑三揀四起來?”
許氏一愣,她一句話都沒說,咋就被罵了?而且這話里話外的,都是在罵她和沈霜的不是,她好好的一個閨女,反倒成了沒人要的,這是一個當(dāng)人家奶奶說出來的話嗎?
許氏很委屈,要換作以前,她可能是低垂著頭安安靜靜地聽訓(xùn),可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想要辯駁一下,“娘,小霜她不喜歡,咱們也不能逼著她。”
一旁的沈木生臉色同樣不大好看,他一向都知道他娘瞧不上他媳婦兒,這許多年來一直就對她頤指氣使的,原本他也不太高興,可慢慢的便也習(xí)慣了。
畢竟他知道他娘就這么一個性子,嘴上總是不饒人,這十幾年過去,他和媳婦兒一起都是這樣被罵過來的,可是扯上他閨女他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他剛想替許氏說句話,卻沒想到她娘直接上前一步,伸手便打了許氏一巴掌,啪的一聲在院子里回響,顯得尤為清晰,當(dāng)即院子里的其他三個人都愣住了,沈老頭沒想到她會當(dāng)著老大的面直接打兒媳婦,這簡直就是糊涂。
“你個沒大沒小的喪門星,是我這些日子對你態(tài)度好些你便敢這樣和我說話了?”
萬氏最是瞧不上這個大兒媳婦,至于許氏前兩天給她熬藥端茶遞水那事兒,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凈,打了一巴掌,嘴里還旁若無人地罵著她,覺得還不夠解氣,萬氏還想再動手,被站起來的沈老頭給攔住了,“有話好好說,做什么動手?”
沈老頭其實想說的是,就算要動手也要挑老大不在跟前的時候,他的大兒子的脾性他清楚,就是一個心疼家人的,這會兒瞧著媳婦兒被打,指不定心里會埋怨上自家老婆子。
沈木生震驚過后的確是攔在捂著臉已經(jīng)開始掉眼淚的許氏面前,“娘,你為啥打小山娘?這件事是我決定,也是我同意的,你要打,便打兒子吧。”
萬氏還沒出氣,她想到自己要是能有一個當(dāng)鐵匠的孫女婿,那就比那妯娌大王氏高一個頭,她那個兒子不過是一個小木匠,再有本事也比不上鐵匠,那賺的銀子都不是一樣的,可沒想到這大兒子一家竟然說不同意,可不差點把她給氣個半死。
“老大,你這是要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