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我娘哭的可不是我家土生,是我家大伯。”
一旁的沈木生低著頭沒吭聲,而沈老頭看到惹來這么多人,知道今天老沈家肯定要被當成笑話看待,心里著急得不行,可卻是有些無可奈何,知道他家老婆子就是想要鬧大這件事。
沒來由的,沈老頭覺著今天老婆子應該是討不著什么便宜。
沈老頭干脆就不吭聲,卻是注意著沈霜。
沈霜自然沒錯過她爺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可她也不在乎,她就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等她奶想要把不孝的名頭安在她爹頭上,她再出手。
小萬氏跑來打岔,被醞釀好情緒卻沒法發(fā)作的萬氏狠狠瞪一眼,扯著嗓子就吼她,“你喂豬了嗎?就跑來這里聽人說閑話,整天游手好閑,還不快去干活。”
萬氏一向在村里的名聲就這樣,一個兇悍的婆婆,可是她一向是對許氏,大伙兒還是頭一回看到她也這樣兇小萬氏,都挺好奇。
雖然剛剛小萬氏跑出來澄清說惹惱萬氏的人是沈木生,可大家面面相覷,看著卻是不太像,壓根就不信,再看看小萬氏也被叱責,便更堅信是沈土生做了不孝順萬氏的事,才會惹她不高興。
小萬氏被罵,自覺沒臉,卻也只能是灰溜溜地跑去喂豬,而萬氏因為剛剛罵人太厲害,這會兒也不好再哭,而是對著沈木生怒目而視,同時吆喝著。
“鄉(xiāng)親們啊,你們來給我這個老婆子評評理,我這個當娘的說話,兒子該不該聽?”
“大家都是西山村的,這么多年來,想必你們也看在眼里,我和我家老頭子最看重的便是我們家老大沈木生,啥大事都交給他做,家里最好的房子都是他這個當長子的住著,我們老兩口年紀大了,他就開始嫌棄我們。”
萬氏說著,還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提到許氏,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
“他現(xiàn)在是被他那個媳婦兒吹枕邊風,啥事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這簡直就是媳婦忘了娘,連帶著他的這個閨女都開始踩在我頭上拉屎拉尿,我苦啊我,我這命怎么就這么苦?”
眾人的表情簡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尤其是聽清楚她是在說沈木生不孝順的話之后,更是覺得不太可能。
因為太驚訝,也沒人開口說什么,都是面面相覷的狀態(tài)。
萬氏還想繼續(xù)說,沈霜則是無辜地開口打斷她,“奶,我啥時候在你頭上拉屎拉尿?我怎么敢不聽你的話?要真的不聽你的話,估計我晚上都不能吃飯,我娘還在炕上躺著動彈不得,不也是因為聽你的話去爬樹嗎?”
“你你你,你這個死丫頭,你給我閉嘴,我啥時候讓你開口說話了?”
沈霜撇撇嘴,沒吭聲,可是她那表情也是表達得十分到位,一副懼怕萬氏的模樣,她是偶像派,也是演技派,自然那演技是足以讓眾人信服。
這個時候,聽到自家閨女又被萬氏罵的沈木生開口了,一臉的難受樣,“娘,你別說小霜了,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會把騾車送給三弟。爹,請恕兒子不孝,我找到地方就搬出去,以后都不會再惹你和娘生氣。”
說著,沈木生還跪下來給沈老頭和萬婆子磕頭,不是做做樣子那種,而是真的下定決定。
沈木生這個人其實自小就固執(zhí),認定什么就去做,就好像當年萬氏不讓他娶許氏,而他愣是求得他爹點頭,把許氏娶進家門來,他認定的事,一般會用自己的行動去證明自己能夠做到。
只是這么多年來,因為家里爹娘的偏心,他已經(jīng)開始忘記自己也可以這樣地堅定自己的信念。
聽到沈木生的話,沈老頭有些眩暈,連忙走過去要把他給扶起來,“老大,你這是在做什么,你娘她糊涂了,你和她計較什么,不要說搬出去這樣的話,這里就是你的家,你搬去哪里?”
沈霜也不喜歡她爹這樣,但是她不會干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