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門口附近有不少的攤販,行人也比較多,大家都圍過來對著倆人指指點點,“這倆人是不是進楊府偷東西了?咋被趕了出來?”
有在這邊擺攤的攤販說出昨天才發生的事,“我記著昨兒個楊府也把一個丫鬟丟出來,看著和這個姑娘有點像。”
沈春桃今天雖然換了一套衣服,可是她模樣沒變,也和昨天一樣狼狽,那攤販總覺得很像,聽著這話的沈春桃連忙用沒脫臼的手遮住自己的臉,可被丟在地上,一時半會兒她也起不來。
而萬氏身上沒力氣起不來,嘴上卻是不饒人,兇巴巴地趕人,“去去去,一個個都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誰看了誰眼睛瞎,一個個喜歡看人倒霉的壞東西,都走走走。”
圍觀眾人:“……這是什么糟老婆子,這樣霸道。”
“算了走吧走吧,看看熱鬧還要被人罵眼瞎。”
“哎,這不是我家嫂子嗎?哎喲嫂子,你這是咋了?被人打了不成?怎么臉腫得像豬頭?這頭發都快成干草了。”
萬氏聽到她最厭惡卻也最熟悉的聲音,正準備扶著一旁的沈春桃起來的身體嚇得又滑倒在地上,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不見人。
王氏哈哈哈地笑起來,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別提多高興,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和沈春桃倒霉,竟然被來這邊買菜的沈老頭的弟媳王氏給瞧見。
王氏自從上次回西山村之后接連好些日子都沒去鎮上,可她身上已經沒銀子花,整天也只能是吃些咸菜度日。
雖然上次和她兒媳婦吵架,還搶走不少吃的回村里,可她臉皮厚,仗著自己就這么一個兒子可倚靠,兒子也不管兒媳婦給她什么臉色看,更不敢不養她,便又晃悠到鎮上住,順便看看自己的胖孫子。
王氏的兒媳婦很厭惡她,但是對她也無可奈何,還得給錢給她去買菜,至于王氏會昧下多少銀子歸為己有,她兒媳婦卻也只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拿著銀子上街來買了吃的,剩下的都是一些銅錢,打算來這邊撿一些沒人要只能低價賤賣的菜,這才會碰到這么一件事,簡直是讓她心里樂開了花。
萬氏知道這么多人在,不吭聲是不行的,只能是裝不認識她,“你是哪里來攀親戚的?我老婆子不認識你,閨女走,咱們走。”
萬氏費了不少力氣站起來,人還晃晃悠悠的,是真的精疲力盡,還得攙扶著這會兒胳膊脫臼忍著哭的沈春桃,可王氏還攔著倆人。
“哎,嫂子,咱們可是認識二三十年了,我咋會認錯?哎喲,你家春桃這胳膊斷了嗎?她不是在這楊府當丫鬟,你不是還吹她會嫁給這楊府的少爺嗎?怎么現在被人趕出來了?”
剛剛王氏正好就看到家丁把倆人丟出來這一幕,心底都不知道多酸爽,那得意的表情壓根就藏不住,讓萬氏恨不得和她大打一場,可她這會兒沒力氣,連和她吵架的氣力都沒有。
倆母女攙扶著往前走離開楊府,圍觀的人跟了一會兒,聽著王氏在她們身后說些幸災樂禍的話,忍不住用鄙夷的目光看倆人,但是也沒跟多久,做生意的還得做生意,買東西還得趕著時間,不像是王氏好像碰上什么大好事那般,一直跟著倆人不愿意走,氣得萬氏差點暈倒。
倆母女來到王家米鋪,王氏倒是沒上前去,她可知道這王家老太太不好惹,便遠遠地看熱鬧,她就不信王家會收留這倆人。
王家老太太剛剛送走兩個來買米的客人,看到門口來了兩個‘乞丐’,連忙嫌棄地皺皺鼻子,壓根就沒仔細看便揮揮手趕人,“晦氣,哪來的乞丐,走走走,我這兒可不是開善堂的,去別處討飯去。”
被誤認為乞丐的萬氏和沈春桃:“……”
萬氏氣得要死,可也知道自己這會兒的確像個乞丐婆子,連忙掀開亂糟糟的頭發,露出花貓一樣的臉,“親家母,是我,水生娘,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