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發(fā)熱,體溫降下來之后今天倒是沒什么大事,可是那豬頭臉腫得更厲害,看上去十分可怖,這也是沈荷花和沈來寶不愿意待在屋里的原因。
倆人原本被逼著來鄉(xiāng)下就不高興,還被逼著去看萬氏,一看到差點沒把倆人給嚇哭。
“爹,有人來了。”沈荷花壓根就沒看清人就跑進來,而沈來寶看到自己追趕著的雞都被趕進雞圈去,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沈霜看著這滿地的雞屎,恨不得把這個逗雞的熊孩子抓起來打一頓,畢竟她還記著仇,這個熊孩子想要吃她家白白。
白白看到滿地的雞屎都不樂意進院子來,走到門口就跑去找小騾子小黑玩了,而石頭和小山也沒進來,他們看見沈來寶轉(zhuǎn)頭就跑,壓根沒打算和他在一塊兒。
沈水生和王寶娘還有沈老頭聽到沈荷花的話,還納悶是什么人過來,就聽到沈來寶哭起來。
三人連忙起身走出去,就看到沈來寶正站在雞圈旁邊,而沈霜和沈木生還有沈土生三個人正在將跑出來的雞都趕進雞圈里。
王寶娘連忙跑過去哄孩子,“來寶怎么了這是?怎么哭了?誰欺負你了?”
沈來寶的哇哇哇變成嗚嗚嗚,將眼淚鼻涕都抹在她身上,“娘,我要和雞一起玩,我要趕雞,我要趕雞。”
沈水生看了一眼哭包兒子,幾步上前。
這個時候沈木生和沈土生已經(jīng)將雞都趕進雞圈,而沈霜也連忙將雞圈的入口給圍好,至于熊孩子哭鬧的話,她不想聽不想搭理。
看著這滿地的雞屎,她就覺得不舒服,走到一旁拿起掃把打算掃地,可還沒拿起掃把,沈水生的話便響起來。
沈霜聽著她這位三叔沈水生開口便是指責(zé)的話,拿起掃地倒是不動了。
沈水生這會兒看上去有些氣憤,那氣憤的樣子看得沈木生一頭霧水。
“大哥,你明知道娘受傷需要人照顧,怎么去鎮(zhèn)上還去了那么久?你早上來米鋪找我的時候還是上午,可現(xiàn)在眼看著天都要黑了,也好在我和寶娘回家來,不然爹一個人怎么照顧娘?你這也太不把娘放在心上了。”
說著不等沈木生說什么,沈水生又把視線看向沈土生,語氣也不算好,“二哥,雖然說你在那個什么云來樓干活,可你明知道娘受傷,怎么也不知道回家來瞧瞧?娘可念叨著你們,算了算了,你們還是快進去看娘吧。”
沈老頭聽著三兒子對另外兩個兒子的指責(zé),眸光一閃也沒有說話。
沈木生和沈土生對視一眼,都覺得十分的莫名其妙,沈木生嘴笨,沈土生嘴卻不笨,自然是要辯駁他幾句。
“三弟,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平時咱們兩兄弟不在家,家里的活兒還有照顧爹娘的事,不都是大哥一個人來嗎?”
“昨天娘受傷,也是大哥一個人帶著娘去醫(yī)館,你今天回來看娘,也不用端著這臭架子吧,你可還沒當(dāng)秀才沒當(dāng)官。大哥會耽擱這么久,也是因為等我一起回來,三弟想要怪,就怪我吧。我們兩個勞碌命,可比不上三弟啥事都不用干,整天拿著一本書念念叨叨有本事。”
沈土生和沈水生兩兄弟的關(guān)系一般,也是因為以前的一些陳年舊事。
那個時候沈土生每天去鎮(zhèn)上找活兒干,他打聽到王家米鋪附近的一個鋪子找打雜的伙計,那個鋪子的老板和沈水生還有王家的關(guān)系都不錯。
那個時候沈土生就想讓沈水生替自己說句好話,可是沈水生滿口應(yīng)下,卻沒打算去說,等那邊鋪子找到伙計之后,他才去詢問,得知沈水生壓根就沒到那邊說過自己的好話。
沈土生這些年一直對沈水生做的事耿耿于懷,但是又怕他真的考上秀才不幫襯自己,便一直忍著。
這一忍,便是好些年,但是他心里的芥蒂還在,沈土生現(xiàn)在聽著沈水生竟然在指責(zé)自己不回家來,他那火氣就上頭,沒忍著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