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昏迷好多天才醒來,醒來后無法下地行走。
在那戶救起他的人家養傷幾天的時間里,他第一次走出屋子曬太陽,就看到遠處帶著帷帽打扮的黑衣人在漁村似乎在打聽些什么。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在找他,可是他天生的警覺性告訴他不能在漁村久待,為安起見,他還是離開那戶人家的家里,更是不想給人招惹來麻煩,便匆匆離開,他身上唯一帶著的值錢東西就是一枚玉佩和一塊也不知道是否值錢的沉香木牌。
雖然知道那玉佩可能是證明他身份的存在,但是為了報恩,他還是把玉佩留給那戶漁民。
離開漁村的時候天氣很冷,他身上還帶著傷,原本身上僅有的御寒衣物也因為受傷沒有力氣,在破廟休息的時候被乞丐搶走。
破廟距離漁村太近,他怕那些人會找來,也不敢停留,拖著受傷的腿走了許久,一條腿差點就廢了。
他只顧著一直往前走,往偏僻的山村路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會去到西山村。
其實,小獵戶對西山村人都是懷著感恩的心,當初是因為他們的收留,他才得以活下來,不然上次也不會出面打老虎救人。與此同時,他也從未計較過村里人厭惡地叫他倒霉種的話。
回憶起以前的事,其實小獵戶心里也不太舒服,這段時間他的頭都沒有再痛過,他知道,要是幸運的話,他可能會想起一些事情來,但是不幸運的話,他也許一輩子都想不起來自己是誰。
當然他沒有很執著,都過了好幾年,他也沒有辦法去查清楚自己的身世,再者,他覺得自己現在也挺好。
但是他雖然覺得沒必要再查,卻不知道沈木生一家人是否愿意接受他,該說的,他自然不能隱瞞。
“叔,我當年墜海被人救起之后就已經忘記以往所有的事情,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唯一能夠證明我身份的是那個沉香木牌的‘書’字,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姓氏,我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仇家或者是否在親人在等著我回去。如此,你還愿意,把小霜姑娘許配給我嗎?”
沈木生愣了愣,聽著小獵戶的話,其實挺心疼挺同情他,他也明白小獵戶的顧慮,甚至覺得他能夠如此坦然地說出自己的事情來,真的十分誠實,他自然也沒有什么顧慮。
沈木生一臉欣慰地拍了拍小獵戶的肩膀,“阿書,其實你的事,我以前聽獵戶叔也大概講過,知道一些。其實忘記以前的事,對你來說也不一定就是壞事。既然你來到西山村安定下來,就證明你和咱們西山村有緣分,你和小霜有緣分,說不定這是命中注定。叔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知道你會對小霜好,這就夠了。”
小獵戶沉默地點點頭,心里頭自然十分感動。
沈木生又轉達了沈家想讓他上門提親的意思,“小霜她爺奶提出這樁親事,也是事出有因,我看木屋被你改造得就挺好,你在村里也不認識什么人,到時候我和小霜她娘會張羅這親事,之前我看你和東邊村的一對夫婦關系不錯,或者你也可以讓他們幫忙,找個媒婆上門提親。”
沈木生又說了一些別的注意事項,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走路的腳步都是輕快的,而小獵戶在他離開之后,便匆匆吃過早飯,然后上鎮上去找開面攤的大林夫婦。
大林夫婦開面攤也有一年的時間,也賺了不少錢,所以家也搬到鎮上來,只是偶爾才會回東邊村去住,家里的孩子都還在村里讓老人看著。
這會兒他們才出攤不久,因為早上吃面的人不怎么多,所以他們夫婦相對空閑些,看到小獵戶過來的時候,二話不說就要給他下一碗面吃。
“阿書,你好些日子沒來了,我都打算過兩天去找你說些事。”
小獵戶一過來,就被大林嫂拉著坐下,不等他開口說話,她便又嘰嘰喳喳地說起來,“對了,怎么不見上次和你一塊兒來的